醫生笑了一下:“萬幸,孩子保住了,就是病人血流的有些多,身體虧損,以後要補回來有些難,孩子也會受到牽連,以後還是經常來醫院多做檢查!”
華玉看向被推出來麵色慘白的代硯懸,想要去握她的手,可又後怕的不敢碰,淚水狼狽的滴了下來,她迅即的抬手擦掉。
管家張了張口,讓開路,拉著醫生問:“多久了?”
醫生還以為管家是代硯懸的父親,所以說:“十周了,孩子不太健康,孕婦的身體也很虛弱,不能再讓她受到任何的驚嚇,不然後果難以想象!”
管家連連謝了醫生,閉了閉眼,這才走向衛生間,洗了手,出來時給蔣李晉打電話。
“先生,孩子十周了,保住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蔣李晉的耳邊一直回響著這句話,他開會時心神不寧,忙碌時心不在焉,陪著溫莎父母時,更是神遊天外。
華玉回到了崗位上,管家因為顧慮所以也沒有再去醫院,卜諾接了重任,將代硯懸接到了自己的工作室,沒敢和金華傳媒說明情況,不過管家說已經打了招呼,讓卜諾不要擔心。
小羅知道代硯懸懷孕後想要第一時間來看她,可是被管家一個電話阻止了,眼下是非常時期,不能讓代硯懸再更加的危險,小羅隻能忍著心裏的焦急默默的守在別墅裏。
這天小羅正在後院裏撿花瓣,她想白色的珙桐花非常漂亮,落到地上可惜了,傭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小羅小羅,溫莎小姐來了!”
小羅一愣,指尖一鬆,手中的花瓣掉了下去,她急忙起身,問:“一個人嗎?”又問:“先生呢?一起來了嗎?”
傭人搖頭:“先生沒來,隻有溫莎小姐一個!”
小羅將小籃子交給傭人,從珙桐樹中間穿梭而過,走出後院,一眼就看到站在花園邊上的溫莎,衣著華貴,姿態高傲。
“溫莎小姐!”小羅低眉順眼,態度和善。
溫莎睥睨的打量幾眼小羅,目光一轉,看向別墅裏麵,透過玻璃,半眯著眼睛,視線定在二樓,過了一會兒問:“你們的代小姐呢?在不在?”
小羅輕笑著抬起頭,看向溫莎:“溫莎小姐可能不知道,代小姐已經搬出去了,再說你和先生都要結婚了,她怎麼還能住在這裏,這不是給溫莎小姐添堵嘛!”
溫莎眉眼一揚,又回過頭細細的看了幾眼小羅,冷笑出聲:“這話倒是沒錯,她要是真在這裏,我今天恐怕是容不下她的,好在她識相,溜的快!”
小羅麵色不變,還是一派溫和,隻是唇角微不可察的動了動。
溫莎抬步向著別墅裏麵走,扭腰擺臀,好不招搖,進去後徑直坐在了沙發上,四下裏打量,不放過一寸,似是就怕代硯懸藏在哪個角落了。
半晌,並沒有看出什麼後才端起小羅剛剛斟的茶,輕輕吹了吹茶葉,抿了一口,嚐到滋味後讚許的點頭:“好茶!”
小羅並不喜歡溫莎,和人相處要看氣場合不合,以前代硯墨在時小羅也不喜歡,反而後來代硯懸被當作替身拘束在這裏,倒讓小羅和管家歡喜不已。
有些人生來就特別的能和別人打成一片,哪怕是代硯懸這種性格有些冷清的。
“溫莎小姐喜歡就好!”小羅並不怠慢,不想給蔣李晉招來什麼麻煩,所以但凡是她能做到的,都會盡量做到,即便她是真的很討厭溫莎。
溫莎不疾不徐的將一杯茶喝完,纖指輕輕蓋上杯蓋,這才微笑著看向小羅:“你叫什麼?”
小羅:“小羅!”
溫莎輕哦了一聲,挑眉下命令:“去做幾樣你們先生平日裏愛吃的菜,我等一下給他帶去!”
顯然溫莎已經開始行使自己做為蔣李晉伴侶的權利,之前代硯懸在時,也不曾用這樣的語氣和小羅說話。
對蔣李晉來說,管家和小羅似是下手,其實更勝親人,他的父母沒有給他多少親情,所以蔣李晉骨子裏就比較冷漠,後來管家和小羅跟著他,這麼久了,他也很少去命令。
小羅並沒有什麼意見,她一心想要打發溫莎走,而且菜是給蔣李晉的,她很樂意去準備,便恭敬的點頭:“請溫莎小姐稍等!”
溫莎隨意的嗯了一聲:“去吧!”
小羅離開,溫莎會了沒多久便站起來,毫無大小姐風範的上了樓,就像是視察一樣,有些鬼鬼祟祟,推開一扇門,再推開一扇門,眼神朝裏麵打量,也不知道她想找什麼。
來到代硯懸主臥,伸手去推,可是推不開,又試著再擰門把,可還是打不開,有些氣惱,手從門把挪開,十厘米的高跟踹了踹門,這才氣哼哼的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