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協會職員領不到工資,職業修士們沒有獎金,協會運轉停滯,妖禍四起之時又該如何控製?
“真人,曹固正罪大惡極難逃一死,我也想他被公開審判,以儆效尤。可若是因為公開他的罪行而連累得冀州大亂,那冀州百姓何辜,其他州市百姓,又何辜呢?”
雷溥心句句誠懇,照此分析下來最後受害的倒真有可能成了冀州民眾。
汪誠庸閉目盤算片刻,睜眼後道:“好,即便真如雷會長所此事曝光後協會會丟失數十億的收入,但政府絕不會坐視修士協會破產,自會拿出補救方案。況且這幾十億也不是要一次拿出,有大把的方法可助協會度過難關。”
“政府自然是有這個能力的。”雷溥心點頭,“隻是……失了名譽的修士協會隻怕也是殘了。非但民眾惱怒,更不知要有多少修士離開協會。彼時若是藏地有了異動,協會恐怕再沒有號召力組織聯軍。隻怕這未嚐不是藏地王的算計之一啊!”
汪誠庸眉頭緊鎖,直視雷溥心,“雷會長莫不是……”
話才一半,雷溥心卻是先一步施禮道:
“真人,雷某並非貪戀權勢之輩,此番此舉全是出自公心。最多半年,隻待此事平息,雷某便會告病辭去會長之職。
“冀州如此大的密謀我竟一點沒有察覺,也是無顏再擔此重位,隻求真人手下留情,莫要讓修士協會毀在了在下手中,拜托了!”
著躬身一揖,額頭直快貼到了桌麵。
汪誠庸喟歎一聲,他不怕曉之以理,卻有點經不住對方動之以情。
心中默道罷了罷了,毀了協會也並非他所願,他最擔心的始終還是藏地的局勢。
“既然到了藏地,那貧道與宮堂主的建言,各位委員可曾看過?”汪誠庸轉而道。
“這是自然。國家極為重視,國安部和軍委曾召所有在京的委員一起前去商議。”
汪誠庸的書信是直接寫予國務院的,但關於修士這塊,國家一般會尊重修士協會的意見,所以汪誠庸想從雷溥心這聽些口風,便可知曉國務院最終會作何決定。
“雷會長是何意見?”汪誠庸探問道。
“這個……實話講,真饒推測確有幾分可能,但……但缺少任何佐證。事關兵戎大事,私以為還是謹慎些為好,莫要貿然出擊,破壞了藏地眼下的平衡。”
“平衡?”汪誠庸不悅道,“藏地此時哪來的平衡!軍隊連唐古拉山脈都不敢越過,雷會長的平衡,就是放任藏地不管嗎?”
“這……這……至少這二十年來沒有戰事,國家得以飛快發展,有些犧牲……有些犧牲也是難免……”
“協會的諸位委員也是這個意思嗎?”
“大體如此……”
汪誠庸長歎一聲。這是他今至此聽到的最失望的消息。
雷溥心趕忙勸道:“雖各位委員都不建議我方有太大的動作,但也會多派哨探查證虛實。況且即便真如真人所囚喜將老,功力大不如前,那我們等藏地新王更迭紛爭四起之時再行出擊,豈不也可坐收漁翁之利?”
“會有這樣的良機嗎?”汪誠庸喃喃道。以囚喜的謹慎狡詐,隻怕早已安排好了一牽
“唉……也隻好如此了……”汪誠庸靠進椅中望向窗外,思緒飄往了西麵。
而此時也沒人知道。人族的這一等,卻錯過了阻止藏地王囚喜卷土重來的最後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