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仗著劍法好就胡亂蠻用。鹿鳴劍乃是精鋼寒鐵所鑄,經幾十次熔鑄調試,韌性鋼性俱臻至頂峰。正常來使好好保養,可是把能傳承百世的名器。”
“這……十分慚愧。當時有些急著分勝負……沒想到……”
童妙涵聞言似乎又想起昨夜那淩空而下的一劍,別人大概會覺這一劍風采迫人,而她卻是一臉心疼的表情。
“唉。盾牌打來就是用來防備利器的,尤其是好的盾牌表麵打磨光滑還有弧度。用劍來刺,用力稍偏一分便會有反傷劍鋒的危險。劍走輕靈的道理周道長比我更清楚,若是總這麼喜歡硬擊盾牌,不如改去練習矛戟的好。”
周崇禮唯唯稱是。
他此時也是深知自己那一劍的魯莽,也是怪他低估了加持了靈力後的馬其爾聖盾的堅固程度。
他卻不知,馬其爾聖盾在北美享譽百年,設計精良,材料紮實。即便是大口徑的利炮都難以損毀,一向為北美修士所信賴。
若是讓北美的媒體知曉,有人竟能用一把單手劍將其刺穿,怕也是要跌掉下巴的。
看周崇禮態度誠懇,童妙涵也不再多言。直接道:“情況不是太嚴重。我帶回鑄院去修,二十後來取吧。”
“二十?要這麼久?”
“我知道你要比賽,隻是這劍品級不凡,若想完全不損其質我還需細細去補,還是不要因失大。”
“是,在下知道了。那……是童姐親自來修嗎?”
童妙涵聽出了他話中的擔憂,又瞄周崇禮一眼,道:“你放心,修不壞你的寶劍。這劍本就是我輔助師父鍛造出來的。我師父沒在中京,我來也是一樣。”
呃,原來人家就是鹿鳴劍的鑄劍師,難怪看著鹿鳴劍會露出一臉心疼的模樣……
“我還真不知道竟有這段淵源。失敬失敬。”
“沒關係,我十六歲就出師自己鑄劍了,不知道的人不信任我也正常。修鑄費用……便毅,算你六十萬吧。”
“嗯?六十萬?”周崇禮吃了一驚。
“怎麼?鹿鳴劍的材料十分罕見,六十萬能修好你就知足吧。”
“這……沒保修期嗎?”
“噗。”童妙涵別過臉去掩口輕笑,“人為損壞,恕不保修。”
……
周崇禮目瞪口呆的離開了歐冶子公司總部。
修理費這麼高是他沒想到的。光付個押金就把他的存款掏空了。
比賽的獎金還沒下來,他一下成了無產階級。
學靈術費錢真是不假,就是撿到一把好劍也不是人人都用得起的。
“這一劍值六十萬呐……而且……決賽前還得另尋一把良劍,這倒是有點麻煩。”
慢慢悠悠回到靈雲山,沒想到一進大門就被掌管客堂的監院,何太師叔叫了去。
“崇禮啊,淨齋庵主昨夜圓寂的事你聽了嗎?”
“是太師叔,弟子看到新聞了。”
“唉……淨齋庵主仁心仁德廣結良善卻遭此厄難,實在令人歎惋。聽鏡庵裏今日已搭起了靈堂,你便代表師門去吊唁下吧。”
“代表師門吊唁?”周崇禮奇道,“這事不一般都是陸師兄去嗎?”
“你與禪月有過交集,掌門師兄覺得派你去更好一點。怎麼,能代表門內去吊唁不願意嗎?”何誠汝端起茶碗看他一眼,意味深長的笑道,“你也已經出師,是該多承擔些責任了。”
“是太師叔……”周崇禮似懂非懂的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