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阿萊德扣好頭盔,拉下護麵,左手持盾右手拔劍,整裝待發的站在了阮文良的麵前,隻等他向裁判示意了。
阮文良歎口氣擦了擦手心的汗,衝大慧法師躬身施禮。
“比賽的鑼聲敲響!阿萊德率先發起了猛攻。這位美國來的騎士打的十分主動,方盾在側籠罩了大半個身子的弱點,左手的單劍則舞出道道劍氣不停試探著軟修士的破綻!”李迪生一聲呼喊,帶起了觀眾們的呐喊。
曹楠接道:“沒錯!我感覺阿萊德修士的這種戰法十分穩健,可是步步為營,保證不予對手機會的同時,一步步壓縮擂台的空間來將對手漸漸逼入絕境。
“而且還有值得注意的一點是,阿萊德修士的盾牌除了防禦偶爾也會主動用來撞擊,這對阮文良的閃避和出劍都造成了不的影響。”
擂台上,麵對阿萊德的步步緊逼,阮文良也是盡力抵擋,試圖拿回局勢。
但幾次蓄勢的反擊都被對方的盾牌輕易化解,對方這盾牌的用法顯然也是有著一套熟練的招式的,頭一次麵對這等鐵壁還真是有些束手無策。
抽個空隙,阮文良突然收劍出腿,使出一招踏雲踢,雙腳齊出踹向阿萊德。
不出意料再次被對方方盾擋住。
但阮文良卻也借此騰身而起借力遁走,掐決禦劍繞著擂台周旋起來。
邊飛還邊心裏念叨著:哎呀好難好難。師父明知長生劍派的本事一多半都在用藥上。這青年賽的規則又不許使用任何藥物,這讓我拿什麼破解對方的大盾牌?
“這位阮兄……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幹勁兒啊?”張純恩看著阮文良一副有氣無力的狀態道。
周崇禮聞言苦笑,他記起阮文良似乎過,他並不醉心劍道,來參賽還是被師門逼的,隻能搖頭道句,“人各有誌。”
阿萊德穿著一身鎧甲在行動力上還真不如阮文良,一時追也追不上,隻能盡力去預判堵截。
這倒是反映出零東西方修靈理念的差別。
西方修士崇尚重騎兵般的力量與堅固。靠穩固的防禦擋住敵饒打擊,靠卓越的力量撕破對手的防守。
而東方則更推崇劍仙式的迅捷與飄逸,靠巧妙的身法躲避襲來的進攻,靠精妙的招數攻破對手的弱點。
所謂下武功唯快不破,所謂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皆為此類。
是以,當阮文良與阿萊德碰上時,打得都有些別扭。
一個想對方停下身來跟自己好好廝殺一番。
另一個則想對方放下盾牌,來好好的比比劍術。
便連解也道:“恩姆……這兩人戰法不同各有所長,我想要是阿萊德碰上的是陳詩琪,恐怕倒會是一場針尖對麥芒的精彩比鬥。”
兩人這一追一逃僵持了片刻,阿萊德眼見擂台太大,這樣追下去不知要打到什麼時候,突然停下身來高喊道:“阮先生,我們難道要打到明早上去嗎?”
阮文良聞言麵露赧色,也停下身來撓頭道:“對不住,我還沒想到破解你盾牌的方法……”
阿萊德展顏一笑,突然將盾牌立於地上,道:“那我放下盾牌。我們來比比劍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