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鹿搖搖頭：“我當是什麼呢。本以為方兄與我是同道中人，卻原來不過如此。”
“唉……人之常情，如之奈何？”
老鹿嗤笑一聲：“留戀於人之常情那還探尋什麼道？我如今族人、自由通通都可放下，而你卻戚戚於舐犢之情。這還不如二十年前我剛認識的方信遊真性、瀟灑，真是可笑。”
方信遊麵露赫色：“沒想到人越老竟越沒進取心了。鹿兄教訓的是，是我家子氣了。”
……
雨連續著下了一，晚間的時候李靈蘊撥通了周崇禮的電話。
“老周走，組隊接單去呀。”
“下雨？”
“下雨妖怪又不休息。來吧雨更有意思。”
“你的傷好了？”
“沒什麼事了，叫上萬兄一起，老地方見。”
放下電話，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水，周崇禮苦笑一聲，暗道李靈蘊恐怕是又閑不住了，扭臉衝萬崇山招呼道：“你去麼？”
萬崇山在旁已聽了個大概，當即道：“去！出去散散心去！”
雨夜裏撐著傘禦劍飛行確也有番朦朧的美感，燈火輝煌的都市籠罩在雨霧之中立時脫去了許多俗氣。
氣不好時幾人自然不會還在大廈頂上傻站著，一般會在樓底的咖啡店裏相聚。
當兩人來到店裏時，孫泰正坐在一張桌前擦拭頭發。
周崇禮踱步過去，奇道：“孫哥也來了。我記得你不喜歡雨，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孫泰扔掉手中的紙巾，卻更是奇怪：“嗯？不是你有事找我嗎？”
周崇禮愕然：“我何時過這話？”
孫泰反應過來：“誒？李靈蘊這丫頭搞什麼鬼，下雨的把我誆出來。”
三人正詫異間，李靈蘊推門進來了，隻見她一手拎傘一手端著個食盒，來到幾人身邊後不等盤問便解釋道：“不好意思孫哥把你騙出來了。”
李靈蘊平時都是喊老孫的，這次叫孫哥，看來確實是有了歉意。
這麼熟了，孫泰一時也生不起來氣，便問道：“所以……你叫我來到底是為啥？”
李靈蘊將食盒放在桌上打開來，隻見裏麵整整齊齊的碼放著一層棋子大的素餅。
“來嚐嚐，我做的。”
“喲，看著就好吃。”萬崇山老實不客氣的先拿起一枚，“謝謝靈蘊姐。嗯！確實好吃。”
孫泰隨後也拿起一塊：“所以……就為了叫我來吃素餅？”
李靈蘊不答，麵上含笑，希冀的看向周崇禮。
“嚐嚐嗎老周？……今我生日。”
三人一愣，忙祝福李靈蘊生日快樂。
孫泰嚼著素餅責怪道：“咳！你這麼不早，你過生日我肯定出來呀。搞得這麼匆忙，我們也沒帶禮物。”
李靈蘊笑道：“就是怕你們破費，咱們吃點素餅，一會兒去除個妖便算是慶祝了。”
周崇禮恍然想起，最早認識李靈蘊時還查過她的資料，印象中確實是今生日。這個麵子自然還是要給的，捏起一枚素餅細細品嚐，果然手藝不俗。
開口讚道：“不錯不錯，沒想到李仙子這做餅的手藝尤勝劍法。”
李靈蘊麵上笑顏如花，嘴上卻嗔道：“老周你這是諷刺我劍法是吧，一會兒就劈個妖靈給你看！”
周崇禮笑著連道不敢，手上又捏起了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