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羚話,萬崇山一臉八卦的問道:“誰呀師兄?還‘咱’媽也挺好的。”他故意成“咱”來揶揄王崇安。
“去,別瞎編。一個朋友。”
“薛芮唄,是不是?”
王崇安撓撓額頭沒答話。
看機會難得,萬崇山繼續問道:“師兄,你跟薛姐姐到底什麼關係,這麼曖昧。”
“哪有曖昧,就是從認識,一起玩,一起上學。後來我出家去做道士了嘛,就一直沒聯係。她上大學的時候母親故去,趕巧是我去超度散的靈,之後就斷斷續續又有了聯係,直到現在。”
“我的,跟電視劇似的,青梅竹馬,那這故事可多了……明正好該我下山做法事,不知道能不能遇上這種好事兒,也談個戀愛?”
“哪來的也。你這子凡心不死,都想些什麼?怪不得你一直出不了師。”
“噢!原來大師兄出師晚是因為動凡心了?”
王崇安脾氣甚好,萬崇山拿他出師晚打趣也沒著鬧,隻是道:“崇禮,你管管這猴子。”
來也怪,萬崇山頑皮愛鬧,連師父都不太怕,偏偏懼這位比他還的三師兄幾分。
誰知周崇禮不僅不管,還裝作一本正經的歎道:“唉,二十歲上又見卿,自此再無問道事。”皺眉搖頭的,還真有幾分愁苦模樣。引得萬崇山大笑,卻羞紅了王崇安的臉。
三兄弟正笑玩鬧,有敲門聲響,萬崇山還不放過師兄,笑道:“咦?薛姐姐這麼快就來了?”
王崇安拿這倆師弟是徹底沒了辦法。
“來啦。”腳步聲響,程國蘭招呼一聲走去開門。而後三人便聽到了一陣對話。
“誒?老鄭呀,來來來進來坐。”
一個上點歲數的女聲響起:“不坐了老程,聽你和兒子回來了,路過來看看。”
“昨剛回來,那進來呀,喝點水。”
“不了不了,有段時間沒瞅著你,瘦了呀,你兒子怎麼樣?”
之後是一些日常的寒暄,正當三人以為隻是老鄰居來打個招呼時,老鄭卻突然道:“老程,東邊的教堂這周末有集會,你跟我一起去聽聽吧,正好為你兒子祈禱一下。”
“誒老鄭,你什麼時候信教了?我以前叫你去靈雲觀拜神你都不去。”
“咳,那是以前嘛。我跟你主耶穌很靈的,我的風濕病就是教堂的牧師用神術治好的,你看我現在腿腳利索多了。”
“風濕病治不好的吧?那麼多人吃藥都沒個見好的。”
“嘿,要不主很靈呢,你看我,這不就是個例子嘛。要不你去問問,看骨折牧師能治不,一起去看看嘛,又不費什麼事。”
“不了老鄭,我家三代都信奉三清、呂仙,而且我要照顧兒子,就不跟你去了。”
“一起來聽聽嘛,也沒什麼壞處,不喜歡你就走。”
程國蘭再次婉拒,老鄭看勸不動,客氣了幾句留下張宣傳單後隨即離開。
裏屋中,周崇禮道:“既然有牧師,看來是新教教徒,近兩年基督教在中京發展很快,沒想到今遇到了一位。”
王崇安譏道:“真是厲害,傳教都傳到我家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