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閃亮的銀幣拋落在下四右七町這個混亂的城市裏。盜竊、殺手、黑幫……始終在這個城市中層出不窮。閃爍著的紅藍光芒總會伴隨著一位長著鷹勾鼻的紅瞳偵探的出現而姍姍來遲。
“那麼,今的案件是——”
“簡單的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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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上,夏洛克點燃煙鬥,吞雲吐霧起來,絲毫沒有在意一旁被煙草氣味給嗆得一直咳嗽的道爾。
“夏洛克先生?”道爾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生怕自己目前這個的要求打亂了他的思緒。
結果夏洛克還真就如他所希望般的沒有被打擾,實際上,在接完哈德森太太的電話後,他仿佛就變了一個人,開始變得沉默寡言起來,那個幽默風趣的優雅紳士的影子在現在這個吞雲吐霧的尖鼻男人的身上絲毫看不出來。
於是,道爾隻得輕輕搖下一絲縫隙好給自己留下一片能呼吸的空氣。不知有多少次被嗆得死去活來後,兩人終於到了案發現場所在地——白教堂酒店。
夏洛克隨手倒掉煙鬥裏燃盡的煙草,帶著一陣白色的煙雲從出租車裏起身下來。而裏座的道爾倒是捂著嘴咳嗽著從一片煙霧中爬出來。
還沒等道爾緩過一口氣來,夏洛克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那隻強壯的手猶如一把老虎鉗一般緊緊夾著道爾,以至於無法掙脫。
以道爾的感受來,就像從一間嗆人的桑拿房裏立即被扯進了一處富麗堂皇的巨大教堂的大殿裏。道爾雙手撐著膝蓋,弓著身子酣暢淋漓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而一旁的夏洛克卻早已從櫃台處獲取了信息,在電梯口等著了。
“嘖,看看!”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在道爾耳邊響起,“原來大名鼎鼎的夏洛克先生體力還不如我一個中年人!”
這位誤將道爾認作圭司·夏洛克的留著短胡子、戴著圓框眼鏡的矮胖中年人就是警局探長——雷斯垂德。
“啊,我不是夏洛克先生,”道爾緩過一口氣,挺起身子對雷斯垂德解釋道,“我隻是他的一位——”
“我當然知道!”雷斯垂德粗魯地打斷道爾,“想不到夏洛克這個家夥竟然還有個弱不禁風的助手!”
“額……”道爾還想解釋點什麼,卻立即被匆匆趕來的夏洛克一把拉進電梯裏。
“這次的案件其實還不算特別。”夏洛克道,他死死地盯著電梯亮起的6字樣,好似生怕它會不翼而飛似的。
電梯電鈴響了一聲,門才剛剛開了一點,夏洛克便飛一般衝出去,三兩步趕到了走廊中央的06室——被黃線封鎖的案發現場。
“一間常規的酒店房間,”雷斯垂德著側身繞過夏洛克結實的身體,“屍體已經被我們警方回收了,所以——”
雷斯垂德故意吊了吊胃口,大聲道:“看看大名鼎鼎的夏洛克先生在沒有屍體的情況下能不能用他那些理論上的東西揪出凶手吧。”
“祝您好運,圭司·夏洛克。”
聽完這番諷刺的言論後,我們親愛的偵探先生卻並沒有大發雷霆,與雷斯垂德追究,反而卻禮貌地摘下頭上的黑簷禮帽為他送行。
待雷斯垂德趾高氣揚地走後,夏洛克在房間中四處掃視著,時而趴在地上用他那鷹喙般的鼻子聞著,時而以各種姿勢在死者死亡的床上躺著。
站在門口的道爾隻是一臉茫然地盯著眼前這個頑皮孩童般的男人,他也不敢去問,生怕打擾到了夏洛克先生破案,畢竟他越早解決目前手頭上的案件,那麼自己的案件就能越早解決。
抱著這樣的心理,吉川道爾幹脆在一旁的扶手椅上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東張西望的夏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