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的南部有一座名為霧山的山峰上,有一個身穿青色長衫布衣的少年,此時正盤坐在山峰邊緣的一塊石頭上,
手掐決口念咒,一團火焰和一團水球憑空出現在眼前。圍著少年轉個不停,突然火焰和水球相撞,刹那間化作氣體,消散於地間。
少年站起身來,慢悠悠地走向住處,心裏嘀嘀咕咕道:“怎麼言叔還沒回來,好無聊啊!”這位少年名叫張風生,
他口中的言叔則是把張風生帶到這來的人,言叔其實是張風生的師父,不過張風生更喜歡叫他言叔。
張風生五歲時,娘親便生病離世,剩下爺倆相依為命。
可惜五年後,張風生其父因愛人的過早離世從而鬱鬱寡歡。
又加上長期借酒消愁,導致身體越來越差。
最終也在病痛中離去,留下了十歲的張風生獨自生活,幸虧街坊四鄰幫襯著才能勉強過日。
不過老是這樣依靠別人,張風生也覺得不好意思,就找了一間酒肆當了個跑堂的。
由於張風生自聰慧,幹一年多時間就已經混出名堂,人送外號“畫眉張生”。
意思就是能會道,“見人人話,見鬼鬼話,”話像畫眉一樣好聽。
酒肆中龍蛇混雜,能聽到不少的奇聞軼事。頗為有趣,其中張風生最喜歡的莫過於能上入地的”仙人“了。
又過了三年多,張風生像往常一樣很早就回到酒肆中打點。
準備迎接客人,不一會就來了一人。
今的客人要比往常來得更早一些,是一位身穿黑色常衣,身長七尺有六,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
男人剛坐下便喊道;“二!”
張風生聞言趕緊笑麵上前道:“客官您要點什麼,我們酒肆好菜不多,但好酒可是不少。”
男人道:“那就來兩壺好酒,再來幾個菜。”
張風生應聲笑道:“好嘞!客官稍等。”
片刻張風生端著酒菜來到男人桌前放下後道:“客官慢用。”
“等會!坐下聊會。”男人抬手喊停笑道。
張風生看了看酒肆四周,看到此時並沒有客人後,便坐下笑道:“不知客官想聊點什麼呢?”
男人見狀便開始問長問短,一會問問這裏的風俗,一會又問張風生的家長裏短,這種客人偶爾也有一倆個,所以不足為奇。
張風生都一一作答。
可當男人問道該往何處去時,張風生愣了愣,思來想去也得不到答案,便拱手作揖道:“不知先生可否為晚輩解惑。”
男人聞言笑道:“我倒是有一處地方可去,不知你可願跟我走呢?”
張風生聞言立即跪地磕了三個響頭,起身後,彎腰作揖道:“晚輩願跟隨先生。”
張風生這些禮節都是跟酒肆那些老熟客學的。
酒肆中什麼人都有,有江湖豪客、教書先生、唱戲書的等等。
各色人種,魚龍混雜,張風生混在其中,所以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男人聽到後大笑道:“好!孺子可教,不過你又怎麼知道我的與你所想的一樣呢?”
張風生不假思索道:“直覺。”
男人聞言又大笑,連“直覺好,好直覺!”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張風生沒有,在男人沒進酒肆時,張風生曾在門外坐了一會,四周並沒有看到有這人的身影。
不過是一轉身男人就已經站在門口了,而且男人身上有種不清的氣質,這不會是一般人。
男人喝兩口酒淡笑道:“你去準備一下,我在這裏等你,對了,你叫什麼姓名?”
張風生答道:“晚輩張風生,不知先生名諱?”
男人笑道:“哦!風生?好名字,我叫言道明,你可以叫我言叔。”
張風生抱拳作揖道:“言叔。”
言道明點點頭道:“去吧!”張風生應聲後便去跟酒肆老板告辭,又回到家中收拾一下東西,打了一包裹後就出去跟街坊四鄰一一告別。
回到酒肆,再看言道明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張風生上前作揖道:“言叔。”
言道明點點頭道:“走吧。”
言道明和張風生就這樣一路往南而行。
走出城後,張風生就感覺有一股氣托著自己和言道明,竟然騰空而起了。
言道明對張風生微笑道:“不必驚慌,這是靈力,能讓我們更快地前往你所期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