貊殊輕輕地笑了笑，笑離墨的言不由衷。
他的口中不停溢出鮮血，精神越來越弱，可他的心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滿足，他，“離墨……咳咳……不……不論你……咳咳當……當初……救……救我是……咳咳……是因為……什麼，我……我我……我都要……謝謝你，是……是你……讓……讓我……遇見了她……”
話落，貊殊舉起的手慢慢地垂了下來，氣息全無。
離墨冷眼看他，涼涼道，“你該慶幸你死了，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竟然敢覬覦他的悠悠，當真是膽兒肥了！
一想到這個，離墨就氣的心肝脾肺腎都疼了。
看著貊殊的屍體，越看越礙眼，竟直接用消屍粉將其毀滅了。
……
“001，你我是不是瘋了？竟然救了她？”望著昏迷不醒的莫悠然，莫怡然有點懷疑人生。
001卻十分淡定，女人心海底針這話，它覺得自己已經領悟得徹徹底底了。
一邊什麼恨莫悠然，一邊看著莫悠然受傷又忍不住擔憂，連考慮自己的身板扛不扛得了都忘記了。
哎！001覺得自己自從遇莫怡然之後，歎氣的幾率越來越高了。
它之前怎麼腦抽的想要跟她契約呢？
“你救得救了，就不要在糾結這個問題了。”001十分無力，最近的氣真是太差了，它覺得自己的精神越發弱了。
“001，我怎麼感覺你最近的精神狀態越發差了？之前你是因為許久沒飲人血的關係。可是最近你飲了人血，我也沒覺得你的狀態好多少！”莫怡然揉了揉額頭，狐凝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001沒有回答。
事實上，它也覺得自己最近的精神狀態不太對。
按理，它是一個係統。
氣好壞，跟它本身是沒多大關係的。
除非……
忽然想到另一種可能，001的臉色大變，忍不住道，“莫怡然，最近青陽學院有沒有什麼消息流出來？”
莫怡然不明白它問這個做什麼，卻還是道，“之前聽離墨老師要從院裏挑出一百個精英，學院裏的同學便開始了互相殘殺，如今那裏據已經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地獄之所了。”
“現在已經沒有人敢靠近青陽學院了，哪怕其他地方已經怪物的場所。但人心有些時候，卻比怪物還要可怕。”
001聽到這裏，心中的猜測已經漸漸越發接近現實了。
它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按理這個世界毀滅了，對它一點影響也沒有。
因為它是毀滅係統。
但莫怡然畢竟是這個世界的人，若這個世界毀了，她可能也活不了。
而她……是它的宿主！
“001，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麼？”莫怡然敏感地覺得001有事瞞她。
001看了她一眼，一時之間不知自己是該還是不該？
若是它了，很有可能會破壞主人的布局。主人知道了，它就會萬劫不複。。
可若是它不，莫怡然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