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震驚於這一幕,依迦則突破不出來,又急又惱,眼眶都紅了。
陳光冷漠地抽出手,鮮血灑了一地,觸目驚心。
布魯斯凱低頭呼吸很重,緩緩地,他抬起那已蒼白的頭,望向麵前如傀儡般毫無神采的陳光。抬手,撫上那精致絕美的臉龐,突然間笑了,用虛弱的語氣道:“下那麼狠的手,你該不會是氣我沒保護好你吧?”
那毫無斥責反倒充滿無奈寵溺的舉動和語氣讓陳光眼眸微閃,那帶血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
布魯斯凱雙手捧著陳光的臉,那滿手的血跡染上了她那白玉般的臉頰,聲音輕卻鄭重有力:“我們一起修煉的時候,什麼樣的災難沒碰到過?這一次,我相信我們也能克服過去的。”
陳光靜靜地望著他,然後眉頭深皺,似乎很難受地咧開牙齒,發出了類似於野獸的低低的咆哮聲,兩手抬了起來,指甲指向了布魯斯凱。
布魯斯凱猛抓住了她的手,沉聲不甘道:“狸光,我是布魯斯凱啊!快想起來啊!”
可陳光卻掙紮著,力氣大得讓布魯斯凱有些抓不住她了。
“布魯斯凱。”依迦在他身後叫道:“阿光她現在完全沒有理智了。我們必須要強製讓她安靜下來才行。”所謂的強製,就是將她打暈。
“別過來,她由我來應付。”布魯斯凱喝止她。
依迦停住腳步,擔憂道:“可是……”他受了傷了呀。
布魯斯凱盯著那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他的陳光,道:“她會傷到你的。要是那樣的話,一旦清醒過來,她絕對會自責不已的。”
依迦猶豫了起來。
胡向天望著那,突然對身邊的淩木道:“淩木,你去對付那狐妖。”
“啊?”這話讓淩木和古鑰同時一驚。
胡向天眼裏透出決然的冷酷光芒:“依迦他們下不了手,正中了那花妖的計。你去,不必留情。”言外之意是殺死也無所謂。
淩木驚愕了一下,然後頷首:“是。”然後就衝向那邊。
“師父!”古鑰急道:“真要這麼做嗎?”依迦絕對會恨他的。
胡向天苦笑道:“這種決定其實很無奈。但很多時候,想要成功,就必須狠心地犧牲一些。你要明白,古鑰。”
古鑰一怔,然後咬牙道:“我不明白,隻知道我們還沒到絕望的地步,沒必要采取這樣的決定。”說著也衝了過去。
胡向天閃過一絲驚訝,然後歎息。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無畏無懼的少年,感性勝於理性,無論做什麼事都先尊從於自己的內心。“我,果然老了啊……”胡向天抬頭望著天,苦笑道:“如果馥兒你還在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討厭我啊?”
正當布魯斯凱還在試著喚回陳光理智的時候,淩木一掌打了過來,將他們兩分了開來,然後朝陳光攻擊。陳光一個後空翻,漂亮落地,然後就迅速衝向淩木。
“該死!”布魯斯凱捂著胸口想起身上前,卻一時因為劇痛而再次半跪下來。
依迦忙扶起他:“你還好吧?”然後朝淩木喊道:“師兄,你做什麼啊?”
淩木沒有回答她,隻是同陳光相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