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清!你又和別人打架了?你知道姐姐不喜歡打架的孩子!”
夢海裏,一間儉樸的室內,一名渾身上下布滿腳印的少年乖巧的站在茶幾邊,低著頭,任由麵前的一位白衣女子述。
少年雖低頭,但從他的骨骼及其他外貌也不難看出他年齡,約莫十五六歲!
雖乖巧,但那稚嫩的臉之上卻有著一絲不服與不甘!兩旁的手也是一瞬間緊握又鬆開。
“唉!你這孩子怎麼就是不聽話!你等等姐姐,姐姐去拿藥箱……”
少年麵前的女子年齡約莫在二十二歲至二十三歲之間,三千青絲用一條普通的橡皮筋紮在身後。精致的臉龐之上帶著心疼卻又夾著者一絲絲無奈。
沒幾息,女子手中提著一個不大不的醫療箱。在少年的目光下,她行至少年麵前,緩緩蹲下身子,伸手輕輕拍著少年衣服上的灰塵。
“唉~”
女子從口中又緩緩歎出一息,隨後打開一旁的藥箱從中取出棉簽和消毒水。
當沾有消毒水的棉簽輕輕在少年那淤青的臉頰上擦拭而過時,少年眉頭微微一蹙。
“疼嗎?”
女子動作輕柔至極,當看到少年眉頭蹙起她不由輕輕問道,同時手上的動作不由放慢許多。
“啊清不疼!有蘇柯姐姐在,啊清一點都不痛!”少年抿唇,隨之一道堅定的話語自他口中而出。繼而又道:“就算我受傷,不是還有蘇柯姐姐嗎?”
“傻子!”聞言,女子呢喃一句的同時輕輕搖頭。
“啊清,先把衣服換一下,之後姐姐再為你塗藥!另外告訴你一件事,姐姐再過幾就要離開這裏了……”
“不,不要離開啊清!”
……
斑駁的夜快要結束。清河市,一所看起來普通的房內,睡床之上,一位青年猛的睜開雙眸,口中同時喊道:“蘇柯姐姐不要離開我!”
原本茫然的眸中逐漸清明,看清周邊模糊又熟悉的陳設,青年苦笑搖頭,原來又是夢啊!
這樣的夢他雖不是時長夢到,但每次夢到都會令他心中狠狠地一顫。
曾經和他一起生活的蘇柯卻被他給氣走。猶記得,以往自己每次和別人打架都弄得遍體鱗傷,是蘇柯幫自己醫好。
她是一名醫生,溫柔體貼,醫術了得。卻因為一些事情卻被自己給氣走,這一走便是五載,至今仍沒有她的消息。
他悔恨過,自蘇柯離去他也再沒有和別人打架,遇到事情一直忍讓。
他身世不好,在他約莫快要懂事的時候父母因車禍離世,自此他成為班裏的笑柄,那些人有事沒事都拿他父母來開玩笑。
在一次偶然的巧合中,蘇柯看見渾身上下是傷的沐清,頓時心生憐憫把他帶回了家替他療傷。
一次接觸下來,蘇柯也知道了沐清的身份,她並未嫌棄他,想到自己也是一個人就想著讓沐清搬過來和她住,好有個著照應。但沐清卻拒絕了,第二次和蘇柯相遇他依舊是渾身是傷,幾番接觸下來沐清與蘇柯的關係卻變得好了起來。
現在他依稀記得蘇柯離開留下的東西以及臨走時的話。
她留下的東西除了她全部的積蓄還有著一枚玉佩,她對他的話卻是這樣的“啊清,姐姐給你留下的錢足夠你上大學,之後的日子要好好念書將來才有出息!有時間姐姐會回來看你的!”
沐清與蘇柯在一起兩載,不是親姐弟卻勝似親姐弟。
在沐清心裏,除了對蘇柯有著感激之情外還有著別樣的情愫。
當年見蘇柯是一名醫生,為了更加的知道蘇柯的消息沐清上了大學進入了醫學專業,當畢業就進了當地一所有名的醫院,給一位副主任當助手。
“呼~”
躺在床榻上的沐清吐了一口濁氣,此時他已沒有了睡意,拿過一旁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馬上就要六點半了。
他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伸手按了一下床頭牆壁上的開關,整個模糊的房間立馬被照亮。
幾分鍾的時間沐清已經穿戴整齊,隨便洗漱了一番他便出了門。
前幾,他所就業的醫院轉來了一位病重的老人,是胃癌晚期。
起來老人也算可憐,他的兒子與兒媳根本不管他的死活,認為老人的病是沒多大機率可以醫好的,沒必要花那些冤枉錢。而他的孫女倒是挺孝順的,每往醫院跑……
目前,老人需要做手術的錢依舊還沒籌齊,醫院也不可能動手速,一直拖著。
而老人之所以會轉院就是因為手術費沒有籌齊。
模糊的夜已漸漸明亮,清晨,沐清沿著道上跑著,一路上也沒遇到幾個人,顯得有些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