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笑而不答,看了看那幅油畫說:“這幅畫真美,你畫的?”
淩嘯詫異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猜的。”女孩暗自偷笑,“我說我是你救命恩人也是我猜的。”
“這還能用猜的?”淩嘯被女孩的無厘頭搞得哭笑不得。他看了看表說:“差不多下班了,你可以請我去吃頓午飯,讓你好好謝謝我。”
“那也該是你請我啊!我是你救命恩人……”
淩嘯無奈地笑了笑:“好!行,救命恩人是吧?那走吧?”
兩人一見如故,像是兩個很熟的朋友一樣,在旁人看來像是他們兩早就認識一樣。其實他們隻見過一次麵,而且還不是一個怎麼愉快的見麵。
其實女孩說是淩嘯的救命恩人並不為過。在遇到女孩之前他因為沉溺於弟弟的死而萎靡不振,如果不是女孩的倔強,他也許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頹唐,更沒有辦法走出昏暗,重新站起來。在後來的很多個夜晚,淩嘯就是這樣解釋女孩的話,也為自己莫名的悸動找個能夠說服自己的說法。
而女孩這麼說,隻不過是隨便找一個能夠讓淩嘯出現的方式而已。
【貳】
冬天的故鄉,突然感覺到的陌生。
破舊的巷子已經不存在了……一座座新式的樓房坐落在老區,巷子口唯有那棵古老的香樟樹依舊屹立著,以一種決不倒下的姿態,倔強地活著。
女孩昂起頭,微笑著望著這棵高大的香樟樹。就像見到一個老朋友似的,她扯開嘴角自顧自笑了起來,似乎看到香樟樹也在對著她微笑一樣。陽光照射在她白皙的臉龐上,把她的笑容映襯得晶瑩剔透。微風拂過,香樟樹輕輕地搖擺,像是在歡迎老朋友的回來……
女孩突然想起和淩嘯的談話,了解了他的痛,他的無奈,她莫名的無法拒絕他的好意。她這個寒假要開始踏入社會了,雖然並不是什麼很正式的工作,也沒有很高的工資,但是能夠體驗下社會生活也是不錯的嘞。
她想,她應該好好的感謝這位大朋友。
————
午後,冬日暖陽,穿透蔥鬱的香樟照射下來。樹下斑駁的光影像是晃動著整個美麗的夢。女孩將行李放在一邊,坐在香樟樹下一圈的石頭上,滿意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突然覺得,這個畫麵好熟悉。她似乎聽到男孩喊她的聲音……
丫頭。
斑駁的光影,一圈圈的蕩漾在地麵上,美麗如畫,如夢。
男孩就站在她不遠處的陽光下。他在發著光,他在對她笑,一如年少時的陽光少年,笑得那麼燦爛,笑得讓人誤以為是夢裏的天使,虛晃而不真實。
她站起來,麵對著他,回以他一個最甜美的笑容……
天空飛過一群美麗的白鴿,它們似乎也聽到了那聲溫柔的呼喚,以及女生銀鈴般的笑聲…
暖陽照耀,香樟樹顯得愈發的蒼翠欲滴……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作者,結局得靠自己寫才夠完美……
有些故事繼續下去會顯得太過平淡。有些故事結束了,還會有其他的故事在繼續……
親愛的,我的故事,不能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