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個,會不會有下一個?
會,但也許也不會!
趙一痕在無數個晝伏夜出的日子裏,明白這個道理。
就像離別之後,有些人很難再見,有些人還可以再見。
而這大千世界中,有太多人和一個人相互碰撞,從而產生了不同事,否則也不會出現那麼多規矩,也不會出現那麼多道,更不會出現各種門派和傳教。
在局勢越來越不清明的時候,趙一痕選擇躲在房間內,這樣就可以避免了很多麻煩,至少現在不是出麵的時候,他在等,等他想要等的人。
隻是自己不找別人,不代表別人不會找他。
下午房門輕扣,聲音響了很久,趙一痕沒有理會,一沒點茶點酒,二沒到飯點,定是多事之人。
隻是敲門的人,沒有放棄。
“蘇先生,在下天山派弟子文溪,曾是趙先生舊識,聽聞先生與他關係匪淺,特來想拜訪一番。”
天山派弟子?
趙一痕立在窗前,想了想,那是一段很久的往事了,那時候是在苗寨,苗寨有……
想到這裏,他打開了門。
“蘇……”文溪剛想喊蘇先生,卻看到開門的竟是一個白麵書生,再看麵相,雖唇紅齒白,嘴角那微微翹起的笑意,如沐春風,用儒雅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但他身形略瘦,仿佛那陣春風隨時都能將他吹倒一般,當真驗證了那個詞——文弱書生!
“先生,文溪叨擾,還請先生恕罪!”
不知是被他的氣質吸引還是對這樣有大才的書生有著不同尋常的敬意,連說話都覺得罪過。
趙一痕搖了搖頭,道:“既然是他的朋友,那自然也是小生的朋友。請進!”
說著他還真做出了書生的樣子,行動遲緩,就是所謂的溫文爾雅地抬起手,表示讓文溪進房間。
文溪頷首表示答謝,進了房間才發現,除了天下樓方麵的擺設外,並沒有別的,連一本書都沒有,這是書生?這跟師兄弟們說的不一樣啊!她有些疑惑起來。
趙一痕並沒有在意他的想法,倒滿一杯茶遞給她便坐在旁邊,笑道:“文溪姑娘今日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文溪笑道:“倒也沒什麼大事,隻是當年與趙先生一別,便有數年,這些年隻聽過一些江湖傳聞,卻沒有見到他,想來與他敘舊。”
“見先生與他相熟,所以特來問問他的情況。”
趙一痕搖頭道:“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做事向來神秘,隻告訴小生,來此地走動關係即可,其他的當真什麼都不知道!”
文溪道:“當真不知?”
趙一痕道:“當真不知!”
文溪失望的坐在桌子上,淡淡道:“當年在南疆時,雖隻有一麵之緣,但我卻對他敬佩不已,曾多次想找他,可是那年在南疆的時候,被基瓦諾將軍打成重傷,便一直在天山養傷!”
“如今看來,與他還是有緣無分!”
趙一痕笑道:“有緣無緣都能相見,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文溪聽這話,激動地問道:“那他在武林大會開始的時候,會來嗎?”
趙一痕依然搖頭道:“未必能來!”
文溪再次失落起來,當年如果和他一起走,應該能夠看到更高更遠的世界吧!
雖然她的麵相不似作假,但從她問自己下落的時候,就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為什麼自己剛有動作的時候,她沒來問,偏偏在對萬書閣下手後過來了?
很顯然她可能一開始想來,但是有門派長老看著,不讓她來,現在來了,便是要打探虛實。
也許他們對冰蠶蠱有很大的想法,或者說是對當年自己殺了他們八大門派千百餘人而懷恨在心。
不過,這對自己而言,並不是太大的威脅,不過還是得小心行事。
於是說道:“不過,他倒是有件事需要你們八大門派的人幫忙!”
文溪問道:“什麼事?”
趙一痕道:“你們長老或者掌門有沒有對你們說過,此次武林大會,隻要盡力而為就可以了!”
文溪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天山派位居八大門派之一,並不僅僅靠武功,還要德行,所以我們並不在意武林盟主的位置!”
趙一痕笑問道:“這話是你們掌門說的吧?”
文溪愣了一下,道:“即便是他們不說,這也是我們門派的作風!”
趙一痕點了點頭,這麼說來,一切就說得通了。愛心999
“這樣,既然你們門派並不在意輸贏,那麼賣個麵子給趙一痕,如果你的對手是臨淵宗的人,就讓他贏,不要讓他們贏的太輕鬆就行!”
文溪不解道:“為什麼?這樣做有悖武道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