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的少年(1 / 1)

“淩山城”牌匾上字畫龍飛鳳舞,栩栩如生。

傳聞畫聖徐道子來此之後,心中驚歎不已,大筆一揮,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留下“淩雲之處有山巔,山巔之下孕仙城”之絕句。

前人摘取精妙絕倫的淩山二字,製為牌匾,以佑山城氣運,這也成為老一輩嘮嗑長談之事。

淩山城,南城,三大家族之一應家。

應家一座地處偏僻的教練場,零零散散的應家子弟談笑風生,不時來回折騰。

“轟轟轟”

少年拳拳氣勢如虹,汗水打濕了臉頰,卻遮不住堅毅的麵容。

隻見少年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安靜,劍眉高挑,雙瞳如若寶石,閃爍著光芒,深邃有神。

“這不是應戰嗎,還在練拳啊,你生感應不到靈氣,就算你煉的再久也練不到聚靈境,你還練個什麼啊,哈哈哈”

俊俏少年正是應戰,武者修煉靈力,前期都會微微感受到周圍地蘊含的絲絲靈氣,感應程度越高修煉賦越好,然而他卻感受不到地靈氣,一個月前,應家靈石檢測出應戰修煉賦為零,此事已出,眾叛親離,原本的才少年,年僅十二歲就鑄體境八重,被所有人的笑聲埋沒,先前跟在前前後後的少年皆滿目鄙夷,隨後另選良主。

演武場幾名少年,有有笑的走了過來,滿是鄙夷,不屑,嘴角還帶著淡淡冷笑……

這幾名應家少年有應世坤及其三個嘍囉,隻是領頭少年卻是讓應戰驚訝,此人竟是應臣,應世坤的遠房表哥,他之前的好兄弟,修煉賦中等,也已修煉到鑄體境八重,不過比應戰大了四歲。

在演練場,應世坤賦普通,仗著他表哥鑄體境八重的實力,整無所事事,談論地,偶爾對其餘子弟動手動腳,這個演武場普通應家子弟無不懼怕。

之前應戰一心向道,修煉外功,鍛煉體魄,提升氣血,被冠有“才”之名,無人敢惹,出事後,原本平平淡淡的修煉,多了一些喧嘩,少了一分寧靜。

霎時,所有應家子弟聚攏過來,看到是應戰,皆竊竊私語,冷眼注視著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應戰不已為然,武者世界賦決定未來,可應戰偏偏不信這個邪。

應戰擦去汗痕,眸似星海,深邃而有神,淡然道:“應世坤,你們前幾挨的打忘記了,就迫不及待又來挨打了。”

幾名少年咬牙切齒,隨後呲牙咧嘴,手中還不斷玩弄著拳頭。

“前幾我們兄弟三人大意,遭你暗算,今我就不信我哥還虐不過你”

他滿臉邪笑,揮舞挙頭,偷襲而去,身後三人也衝刺而去。

然而應戰穩若泰山,順勢而發,隨手抓住挙頭,一掌轟去,迅雷不及掩耳,衝入人群,拳勁生風,狠狠打在他們身上。

四名少年倒地,領頭少年身材魁梧,粗眉虎目,眼神冷冷道:“應戰,修煉不出靈力,你修煉再多也沒用,哼!”

應戰臉色一冷,嘴角蒼白,瞳仁失去光輝。他無法感受到靈氣,自然無法吸收靈氣,修煉之路也隻能到鑄體境巔峰,猶如癡才再無才而庸。

而眼前這名男子,一臉冷色,但身材魁梧,氣勢若山,顯然在鑄體境八重已久,雙手抱拳,滿臉鄙夷,冷笑。

……

“哥,為什麼放過他,他這個廢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羞辱我,我要把他狠狠地踩在腳下”應世坤崢嶸的麵容在咆哮。

“他此生修煉也比不過鑄體境武者,待你修煉到聚靈境之時,你想怎麼玩弄他都可以”

一臉邪異的笑臉,顯得格外猙獰,“是啊,等到我修煉到聚靈境,嘿嘿……”

應戰躺在床上,知道應世坤絕不會善罷甘休,此次幸好,應臣沒有對自己動手,不然自己絕不會安然無恙回來,應臣二年前就是鑄體境八重,積累頗為深厚。

黑夜布滿星光,但仍有無盡的孤寂和寒冷,夜空下隻有一個孤獨的少年盤膝而坐,仿佛在修煉靈力。

“還是感受不到地元氣,難道我真的隻能是個廢人,我不相信,我不甘心!”

應戰擎大吼,修行三數年,他未有絲毫懈怠,也從未放棄自己對地靈氣的感應,每晚盤膝而坐,運轉全身血脈,感應地無處不在的靈氣,卻次次失敗而歸。

數年間,地未明之時,他攜巨石翻山越嶺,引得百鳥亂舞。

每基礎拳法三個時辰,拳拳生風,一拳六十斤,遠遠超過鑄體境八重大多數武者。

淩山城三大家族多數才都不敢比他還要勤奮,然而賦決定你的起點,沒有賦僅僅努力是無法成就強者的,猶如驚現一條古路,你想衝上去,卻永遠找不到起點。

寂靜而又寒冷的宇宙,一顆璀璨的流星,撒下絲絲銀輝,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仿佛一柄神兵寶劍,從悠遠的星空而來,愈來愈近,但這一切卻又是悄無聲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