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守素聽王彌如此一講,心思轉動,忙道:“降魔除妖談不上,不過我們初到此地,卻聽本地曾有妖邪出沒。的是前些個月裏,有一隻飛眼在城裏抓人,雖不曾親眼見過,但聽這裏人講得真切,我們二人正準備探察一番。”
王彌聽了,微微一想,正色道:“實不相瞞,我們便是專門為了此事而來。”
賀史二人一聽,又是一愣。隻聽王彌問道:“恕我多問一句,二位既然是為妖魔之事而來,可曾聽‘朱巧’這個名字?”
二人回憶一陣,未曾聽過這名字,便如實告之,又問這人與妖魔有何關係。王彌略作思索,繼續道:“要有關係,倒也不出個所以然,隻是我與家師在追查妖魔事件之時,常常聽起這個名字。至於血眼抓人這事,於鄉野之間流傳甚廣,以至於變了味道,初聽聞時,什麼每夜有妖怪出沒,專找孩吞吃,血洗了巫山城。家師雖知浮誇,但卻怕真有妖魔現世,便召我一同入了蜀地。待我們趕到,卻見本地風平浪靜,今日又在城中近郊搜尋了一遍,卻未曾發現有什麼蹊蹺。如真是謠傳便罷,現隻怕妖邪藏得太深,等它出手就太遲了。”
史元衝聽了王彌這一番話,不禁暗自好笑,心中想道:“他定不知抱龍幫這一出,卻認定有什麼鬼怪。這人名頭雖響亮,卻怕不是當道士時間太長,砂丹吃壞了腦子,真以為自己是師下凡。”
想到此處,史元衝不禁道:“這世上哪裏有什麼妖魔鬼怪!依我看來,傳謠者便是是非人,你們若是要查,便去找這事是誰傳出來的,必定水落石出!”
賀守素一聽,暗想這史元衝怎麼又講渾話,前言不搭後語,這不是引別人去搶自家生意麼,當即忍不住罵道:“把你那鱉嘴閉上,王八坨子,真人多少見識,你又見過什麼場麵,人家辦事還需你來指點?”
王彌聽了,也不話,隻微微一笑。賀守素正要與他辯解,卻隻聽屋外一陣哨聲傳來,悠長深遠。王彌當即起身道:“師父來了。”便推門而出。
賀史二人相視一看,趕忙並肩追出門去。剛踏出門檻,隻見一個身影從大殿頂上一縱即過,輕功之高,令人乍舌。半空之中,那哨聲仍是悠悠傳來,婉轉綿長,似是傳話之音。
“那莫非就是摩雕黃一敬?”史元衝急忙問道。
王彌並不多話,待又聞得幾聲響,他忽地道:“妖怪現身了!”罷,隻見他提氣起身,便飛躍上屋頂,隨前麵那身影而去。
二人見王彌如此身手,不由得暗自叫好。正此時那彭老道托著幾碗清湯素麵過來,見兩人站在門前,道:“二位請進屋吃麵。”他左右看不見王彌,還問王道長去哪了。
“不用找他,早飛走了,他那一碗我幫忙。”史元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