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陷害於我!”方素仁痛苦道:“故意把我引來這裏,是要陷害於我!我沒有殺我師父!沒有!”
潘可久上前一步,道:“方素仁,要擒你又有何難。自你踏入中原起,隨時都可取你性命。隻因這案子久遠,知曉之人甚少,若你一口否認,豈不是無頭官司?因此我必誘你親自開箱,此箱便是你當年親手鎖上,待你自證了惡行,看你還有何話好!”
話已到此,平太歲冷冷道:“無論如何,今日你必伏誅!”
“啊!”
方素仁一聲悲鳴,使出全身勁道奮力撲起,拾起雙劍不要命一般衝向潘可久。潘可久搖頭歎了口氣,飛身而起,旋風擺蓮,一腳踢中他麵門,方素仁當即跪倒在地,再也起不了身。
平太歲上前,以劍抵住他喉嚨,問道:“還有什麼話要?”
吉雅見狀,撲上前來,擋在方素仁身前,大喊道:“不要殺我師父!”
方素仁滿臉鮮血微微一笑,將吉雅扒開,道:“不要傷了我徒弟性命。”
平太歲點了點頭,手腕一抖,一個劍花刺破他脖頸,鮮血噴薄,濺了吉雅一身,方素仁隻哼了兩聲,撲在地下顫抖幾下,便再也不動彈了。
他閉眼之前,又向那庭院處看去,好像有一道青影一閃即逝,如白日間那跟著他的影子一般。
“師父,弟子已回來了,不用再日夜喚我了。”
全文完
吉雅另記
鬆樹之下,泥土翻飛。
吉雅挖了一夜,刨出兩個坑來,師公一個,師父一個。
隨後他將師公的屍骸和師父的屍體收斂入土。
磕頭完畢,擦幹眼淚,他站起身來,曹蘭生幾人也把那藏寶處挖了個底朝。
“久哥!”曹蘭生喊道:“財寶都挖出來了,還有幾本書,像是武功典籍。”
“我看看。”平長憎在一旁,拿起那油紙包裹的書,打開端詳了一陣。
“是青陽門的武功秘籍。”平長憎道:“一本劍法,一本拳法,一本內功心法。”
吉雅見了那書,本想上前看看,瞄了平長憎一眼,又縮了回來。
“你想要?”平長憎問道。
“嗯!”吉雅點了點頭。
“憑什麼給你?”平長憎冷冷道。
潘可久走了過來,看了看那秘籍,撓頭道:“按理,這夥子是青陽門的單傳弟子。人家門派自己的秘籍,不如讓他們自己人處理吧。”
平長憎聽罷,想了想,確實有理。便將那三本書摞起來,一把扔到吉雅臉上,罵道:“滾回去撿羊屎吧!”
吉雅蹲下身子,默默將書撿了起來,用油紙包好,揣入懷中。轉身便走了。
沒走兩步,潘可久趕了上來,拍了拍他肩膀道:“此次來中原,一切因果本與你無關,卻無故讓你經曆如此變故,想必未來習武之路更加坎坷。我有一名朋友長居塞北,叫作飛流星索群峰,是位下難逢敵手的刀客,為人也正派磊落。我即日便托人與他情,若你願意,可拜他為師。以此物為信物,他必納你為徒!”
罷,潘可久從懷中掏出一枚錢幣,卻是銀鑄,上麵四個字乃是‘宋元通寶’。
吉雅將那信物緊緊握在手中,向潘可久深鞠一躬,噙住淚水,轉身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