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然趁他痛得恍惚,欺身貼近他,掏出一張符,就欲貼到他頭頂。

男人身子一晃,軀體柔軟得不像人類,他順勢倒伏在地,居然躲過了李寂然的攻擊。他整個胸腹貼著地麵,張大嘴巴,露出一嘴利齒,反咬向李寂然的腳踝。

李寂然輕咦一聲,對這男人的敏捷柔韌頗感驚訝,他不避不讓,腳尖一挑,先踢中了他的下巴。男人頓時被踢得倒翻出去,半空裏又噴出一股黑霧,瞬間充斥了整個雜物間。

李寂然收回適才的符,換了另一張符丟進黑霧之中。如同開了吸塵器,這符瘋狂地吸收空間裏的黑霧,立刻把黑霧吸得幹幹淨淨。

雜物間再度明朗,男人卻消失不見了。李寂然心翼翼地四顧,同時從隨身的公文包裏抽出一張紙折疊成條,迎風一抖,它便成了三尺長的紙劍。

拎著紙劍,李寂然在雜物間四處搜尋,可惜一無所獲。最後,李寂然隻好放棄尋找,向門口走去。

但就在拉開門的一瞬間,李寂然反手向後揮劍,一道半月型的劍氣脫離紙劍飛出,悄無聲息地斬向他頭頂的花板。

撲通一聲,一個人影被紙劍劍氣斬中,他從花板上跌落下來,痛得在地麵翻滾。

李寂然定睛一看,正是那消失的男人。他揮舞紙劍,連續又甩出數道劍氣。男人被劍氣斬得皮開肉綻,初時還有力氣滾避哀嚎,漸漸動作越來越慢,直至一動不動,僵硬倒斃。

……

一抖紙劍,紙劍重新變成一張白紙。將白紙收回公文包,李寂然緩步接近男人的屍體,他彎下腰一把抓住男人的後衣領,將之拎起。

仔細打量手上怪物一般的男人,判斷他就是那潛伏河底的蛇妖。

李寂然欲把這蛇妖屍體帶走,送去給那非狐非人的少女觀看,告知她大仇已經報了,她母親可以安息了。

然而就在這一刻,異變又生!僵立的禿頂老總身後,一縷黑影一溜煙躥出雜物間,等李寂然回身追出,黑影跑得飛快,已然沒了蹤跡。

等李寂然回轉雜物間,看見地上的男人屍體正在變化,數息功夫,它就從一個人的外觀,變成了一截蛇尾。

“狡猾的蛇妖,竟給它斷尾求生遁走了!”李寂然懊惱不已,隻好收走這一截蛇尾當戰利品,垂頭喪氣地走出大樓。

估摸著蛇妖不會再出現了,李寂然也懶得守候。恢複原貌,他拎著舊藤箱,懶散地往酒館的方向行去。

……

行到酒館門口,李寂然看到出門逛街的逍遙也回來了。他換了一身時下流行的短袖加牛仔褲,頭戴一頂棒球帽,背著一個大大的登山包,坐在屋簷下休息。

“你這是要出門遠行?”李寂然驚奇問逍遙。

“不是,隻是用來掩飾翅膀。”逍遙得意地回答。

他取下登山包,給李寂然看,原來登山包的後麵他挖了一個大洞,翅膀正好可以放進去。

“不錯,挺巧妙的。”李寂然讚賞逍遙的構思。

“但難道以後,你就一直背著這麼一個大包?”李寂然想象那場景,感覺好像有些中二。

“沒辦法,為了以後我走上演藝道路的需要。”逍遙解釋,“我查了很多資料,藝人們要學會維持神秘感。”

“而我的神秘感就是這對翅膀,平常時得收起來,需要表演的時候再拿出來,才能有轟動效應。”逍遙滔滔不絕地對李寂然講解。

“對了,我和阿愚已經商量好了,要組建一個表演團體。”逍遙通知李寂然。。

“哦?你們的團體叫什麼名字?”李寂然推開酒館的門,漫不經心地詢問逍遙,對於孩子過家家的事情,他才不感興趣。

“就叫灰姑娘與帥氣王子團。”逍遙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