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李寂然等茶館打烊,他拎著舊藤箱悄然溜出茶館,溜到了鎮外的山林。

用舊藤箱裝了一堆泥土山石,李寂然又拎著舊藤箱返回茶館門口的深坑旁邊。

四顧無人,李寂然將泥土山石一股腦傾倒進深坑,將之填平。並用多餘的土石還在上麵堆砌起一個平台。

這般忙到淩晨,外出送藥的琉璃都回來了,李寂然才收工罷手。

琉璃好奇地問李寂然:“神君,你多砌起一個平台又有何用?”

李寂然神秘一笑,他告訴琉璃:“這是戲台。”

“難道神君要請人唱戲?”琉璃訝異,“但作為戲台,它實在太了啊。”

“不不……”李寂然得意地拍拍手,他拎起舊藤箱回茶館。

“這戲台上唱得是皮影戲。”李寂然回頭對琉璃。

……

亮後,這離奇出現的深坑又離奇地被填平了,自然再次吸引了眾多人圍觀。

李寂然悠閑地坐在茶館裏,側耳聽著外麵的眾人議論紛紛,待人群聚集得夠多,他起身走出茶館,擠開人群徑直走上那新堆砌的平台。

站在平台中央,李寂然抱拳對眾人團團一揖,他高聲道:“諸位朋友,為感謝大夥兒對鄙茶館的支持,我將在此處請人唱十大戲。”

“屆時,請大夥兒一定要來賞光!”

“這台子能唱大戲嗎?”有人不信。

“保證能!”李寂然自信一笑,他吊人胃口地又道:“而且肯定是大夥兒從未聽過的新戲!”

……

李寂然在誇下海口後,他返回茶館繼續安坐讀書。待到晌午,那華山派的年輕人與少女又來喝茶。

這回,李寂然親自給他倆端茶上桌,把二人很是嚇了一跳。但見李寂然似乎沒有惡意,他們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可惜李寂然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他們變得十分緊張。李寂然問他們:“江湖上的朋友來了多少?”

“不……不知道!”少女結結巴巴地回答李寂然。

那年輕人卻是一個人物,他一驚之後再次鎮定下來,他手握劍柄,盯著李寂然緩緩回答:“各大門派都來了一些,昨烽火傳訊,想必會有更多的朋友趕過來。”

“就為了一個坑,你們就烽火傳訊?”李寂然故意裝糊塗。

“閣下的如來神掌,我們怕對付不了,隻好多叫些幫手。”年輕人繼續緊盯著李寂然。

李寂然麵色一囧,他撓了撓頭,轉移話題:“其實我也是臥底。”

“兄台何必戲弄我們……”年輕人與少女一臉不信,“你是魔教教主!”

“教主也可以是臥底啊!”李寂然叫起了屈,“你們聽過深海沒有,我就是臥底裏的深海。”

見年輕人與少女還是不信,李寂然無奈地一攤手,“隨便你們了,愛信不信。不過拜托你們回去與你們管事的一聲,給我十時間吧,這十裏你們別來懲凶除惡了。”

“為什麼?”年輕人不解。

“因為我要唱大戲。”李寂然一指茶館外麵的平台。

“要連唱十,歡迎你們都來看。”李寂然熱情邀請。

……

大約是受李寂然驚嚇,華山派的年輕人與少女茶沒喝幾口,匆匆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