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的建議聽著不錯,其實仔細一想仍然不靠譜,因為青木鎮上最近人來人往,要想在這些人裏麵找到隱藏的魔教教主,並非容易的事情。
李寂然與琉璃兩人商議了一會,最終發覺,他們還是隻能靜待時機,等到那魔教教主暴露現身,才好下手。
“所以現在,我們還是什麼也做不了。”李寂然自嘲一笑,他痞賴地躲回茶館角落,又懶洋洋地喝茶看書去了。
相比李寂然的懶散,琉璃作為土地,雖然更心憂青木鎮鎮民們的安危,但她卻也沒轍。在李寂然撒手不管後,她也隻能苦笑一聲,轉身去幫崴了腳的懶丫頭燒水。
而色大亮之後,鎮上的行人漸多,茶館門前的深坑一時吸引了許多人圍觀,大家站在深坑邊議論紛紛,有的猜測是茶館老板連夜挖的,目的不外乎是造個水池,好令喝茶的客人有風景可賞;有的則推斷或許是有人與茶館老板有仇,挖個坑可以破壞茶館的生意,運氣好的話,不定還能使茶館老板不心跌進去……
看熱鬧的人群聚集到辰時左右,終於驚動了青木鎮上的管事,那位收取了李寂然金葉子的老者。
這老者顫巍巍來到深坑旁邊,他探頭瞧了一眼深坑,便叫人將躲在茶館內的李寂然喊了出來。
“外地仔啊,你雖然是個孝子,但擅自在鎮內挖坑,我也沒辦法包庇你了。”這老者對李寂然跺腳搖頭。
“老丈冤枉啊!”李寂然不等這老者出後麵的話,他先舉手喊冤,“這坑不是我挖的!”
“可有證據?”這老者狐疑地打量李寂然。
“有!”李寂然點頭,他轉身衝茶館內高聲叫嚷,“懶丫頭,你出來給大夥瞧一瞧!”
片刻,懶丫頭跛著腳,冷著一張麵孔出現在茶館門口,李寂然表情憤慨地一指懶丫頭道:“大家都瞧見了,我們茶館其實也是受害者,我茶館的二,這位懶丫頭諸位想必都認識她吧,她就在今淩晨跌進了這深坑內,這深坑如果是我挖的,怎可能禍害自己人?”
李寂然這番話正氣凜然、衣無縫,圍觀者們聽聞,一個個都情不自禁地點頭,李寂然麵前的老者也摸著自己的白胡子頷首。
“看來是老朽誤解你了。”這老者衝李寂然微笑,接下來他語氣一轉,卻是又道,“但是外地仔啊,這終究是你茶館的門前地段,這坑也影響你茶館的生意不是,你還是盡快將它填平了吧,免得影響大家出入。”
“沒問題。”李寂然慨然應承下來,他對這老者隻提了一個要求:“煩請老丈,這塊地填平後,再借我用個幾。”
這老者欣然允諾。
……
下午,深坑附近來看熱鬧的鎮民們差不多都散盡了,但是又多了一些昨夜沒來過的江湖人士彙集到深坑邊觀摩。
這些江湖人士眼光犀利,他們一眼瞧出這深坑不是被人挖出來的,而是被巨力撞擊形成的!
他們嘖嘖驚歎之餘,望向茶館裏麵正在悠然讀書的李寂然,其目光便帶上了幾絲驚懼。
“有這般實力的人,或者是這般實力人物的對手……除了魔教教主,還能有誰?”這些江湖人士心中暗暗下了定論,愈發認為這次趕來青木鎮看熱鬧是個正確的決定。他們轉身飛鴿傳書,或者射出響箭,招呼更多的朋友趕過來欣賞即將發生的正邪大戰。
期間,胖夥計替崴了腳的懶丫頭出門挑水,他挑滿水回來,還被這些江湖人士在深坑旁刻意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