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投資無收益的摸魚可不看(1 / 3)

安惜城第十八次炸了廚房的時候,我正在樓下塗指甲油,兩塊錢一瓶的小玩意兒,氣味不怎麼美好,好在顏色足夠鮮豔,用來哄八歲小孩綽綽有餘。

爆炸聲響起,我手一抖,鮮紅的液體甩了半手,仿若剛完成了一次密室謀殺,迫不得已隻得四處尋找可供我擦拭的東西,範圍在方圓一米左右,因為我不想動;不能擦在沙發上,因為洛瑾會打我。

洛瑾從廁所直衝樓梯,邊跑邊提褲子,罵罵咧咧,手裏的比基尼美女畫冊卷成長筒,我們三個都喜歡看美女,看美女有助於身心健康,因而廁所裏常年放著半米高的美女畫冊,雖然這個時候,它的作用已經從供我們羨慕模特們的身材變成了狂敲某個人的腦殼。

在我遇到安惜城之前,我從未意識到世界上還能有把做飯做成化學實驗的人,比如最新式植物促生液,陽台上的吊蘭已經爬滿了三層樓,比爬山虎還有過而不及。

再比如所謂的夢比烏斯藥丸,據說能讓人體驗到自己潛意識裏最完美的人生,我試過,沒什麼用,睡了一覺,醒來時肚子餓的不行,臉還痛的要命,好像被人打過。

洛瑾抱著我哭,鼻涕眼淚蹭了我一身,她說我睡了七天了,安惜城也被她吊了七天,下次再別吃那家夥的東西了,要是我沒了她們倆上哪兒找新的室友去?

我吸溜著洛瑾做的雞絲粥,擔心安惜城掛了這麼久有沒有死掉,結果端著粥跑過去,發現她腿蹬的比兔子還歡,,遂放下心來,去打一周沒做任務的遊戲。

安惜城唯一會做的菜是炒雞蛋,並且在洛瑾手把手的教導下,隻用了三個月就把炒雞蛋做成了看上去能夠入口的樣子,最後的產品被我們用來毒耗子,於是夏日裏公寓總是蚊蟻不侵。

樓上劈裏啪啦,好像還傳來了導彈發射的聲音,我不為所動,專心致誌地塗我的指甲油,門鈴驟然響起,叮鈴鈴,叮鈴鈴,節奏不急不緩,間斷有條有理,我跳下沙發去開門,想著應該是我的新手柄到了。

打開門,沒有人,一片塵土茫茫,關上,跳回沙發,以為是鄰家小孩的惡作劇。

可是門鈴聲又一次響起,我再去打開,依舊沒人,連隻鳥都看不到,更別提什麼手柄了,若不是從下方傳來細小的招呼聲,我甚至要以為這是不是我用按鍵不靈的陳年老貨打了一個月《隻虎》留下的後遺症。

我低下頭,看到一隻兔子站在門前,穿著黑色西裝上衣,捋捋自己紅藍交替的領帶,沒穿褲子,當然,也不會有人指責一隻兔子公然裸露下體,有違社會規範。

他鞠躬,搖晃耳朵,一本正經地問我:“洛瑾小姐和安惜城小姐在嗎?”

我說:“在,她們在樓上打架。”

兔子依舊很有禮貌的告訴我,你通知她們,要打仗啦,妖怪一方又開始暴亂啦,大妖蒼墨最近被發現出沒於朗基努斯之海啦。

他每說一句話就要長長的啦一下,我問他他是不是叫拉普拉斯,兔子很驚奇的說不是,我叫小啦啦。

這名字太過沒有內涵,非常不符合一名紳士的風度,我遺憾的說,你要不改名叫拉普拉斯吧,聽起來高大上一點。

小啦啦抓耳撓腮,把自己的六根胡須擰成了一根,麵露難色——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從一隻兔子臉上看出難色的——他說:“這不太行哦,除非大人你把我買下來,以後我當你的專職執事。”

呀,還有人聘請一隻兔子當執事!

雖說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可是除了愛麗絲小姐,大概也沒有多少人能有這種待遇,但是我真的好喜歡這隻兔子,所以我答應了,把他買下來,用的不是我的錢,安惜城給我發生活費,我還要去問問她錢夠不夠。

我抱著兔子上樓叫安惜城,這個時候洛瑾扯著安惜城的耳朵一起下樓了,她倆從不讓我在打架的時候上樓,說誤傷了醫藥費很貴的,我在勸架和打架兩方麵都不怎麼擅長,所以乖巧的聽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