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月嬌奴說道。

這。那大夫一時間有些為難。

可是男女有別。他說道。

一個青樓女子,何談男女有別,我心裏放心不下,就讓我來吧。月嬌奴祈求道。

這。那大夫又看向秦簡,等待他的意思。

讓她來吧。秦簡隻是思索片刻,就決定了,畢竟小月姑娘較他而言,更加細心,把公子交給她,自己也很放心。

過了一會,秦簡帶著所有的下人離開了,屋子裏隻剩下秦墨,大夫和她。

姑娘,我希望你幫助我,無論等一下看到什麼都不要慌。那大夫板著臉,表情極為慎重。

嗯,有什麼事你隻管吩咐便是。月嬌奴低聲說到。

開始吧。那大夫開始解公子墨的衣帶。

你要幹嘛!月嬌奴大驚失色。

當然是給他脫衣服,不然怎麼處理他的傷口。

那我需要做什麼。月嬌奴問。去打水吧,再拿些趕緊的毛巾。大夫一邊用剪刀剪開秦墨的衣服一邊說。

好,我這就去。月嬌奴推開門,幾乎是奪門而逃,兩頰燙的厲害,她這是怎麼了,現在秦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小月姑娘,你沒事吧!秦簡等人在門外候著,看見她慌慌張張的跑出來,還滿臉通紅,秦簡有些擔憂。

沒事,快備些熱水和幹淨的毛巾來。月嬌奴急切的說。

早就備好了,冬梅。秦簡喚了一聲。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端著銅盆從廚房裏走出來。

把水送到公子的房間去吧。秦簡吩咐到。

慢著。月嬌奴趕忙阻止,要知道,秦墨現在赤裸著身子,怎麼方便讓她進去呢。

怎麼了,小月姑娘。秦簡對她過激的反應有些意外。

還是我去吧!月嬌奴從那小姑娘手上接過盆,急匆匆的進屋去了。

那大夫手腳也是利落,才一會的功夫,整個傷口就露了出來,傷口處像是一個血洞,看著觸目驚心。

還愣著做什麼,把他的傷口清洗幹淨。大夫看月嬌奴呆呆的站在原地,不耐煩的催促道。

溫熱的水流過指尖,她拿著白色的毛巾仔細為他清理傷口周圍的血跡,看著他不時的皺起眉頭,究竟是什麼人,把他傷成這個樣子。大夫幫他包紮好傷口,開了藥之後就離開了。

秦墨還是沒有醒來,隻要明早之前沒有發燒,他就會脫離危險,所以這期間,也是最關鍵的時刻,為他蓋好被子,探了探他的額頭,沒有發燒。月嬌奴悄悄的出去了。秦簡依舊守在門外,見她出來趕忙迎了上去。怎麼樣,公子沒事了吧。

嗯,隻要熬過了今晚,就沒事了。月嬌奴回答道。

我就知道公子命大,當初那麼艱難他都活下來了,怎麼可能會死在那個人手上,秦簡由於激動,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一個年近半百的男人,可以為了一個人哭成這幅模樣,可見,他對公子墨有多在乎。

他到底是怎麼傷成這樣的。月嬌奴沉聲問道。

秦簡沉默了,他並不知道該怎麼對月嬌奴說出這一切,如果是公子,應該是希望她知道的吧,多了解公子一點,也許她就不會那麼討公子了。

你們先下去吧!如此思量後,秦簡柄退左右,神色變得有些陰沉。院子裏隻剩下她們二人,相對無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月嬌奴以為他什麼也不會說的時候,秦簡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其實公子他也是個可憐的人。秦簡緩緩說道。月嬌奴聽了這話卻是一聲哧笑,精明如公子墨,那般薄情的人,會是個可憐的人?

其實今日傷了公子的人,正是他的生母,秦簡坐在石桌旁,茶杯記得水格外清澈,猶如兒時的公子墨。

秦叔,小墨今天默下了黃帝內經,你說小墨這麼乖,母親會不會很高興。四歲的秦墨拿著厚厚的一絡宣紙,上麵是歪歪扭扭的字跡,雖然不太好看,筆風卻已經有了蒼勁的感覺。

當然會了,公子才四歲就已經可以背下整部黃帝內經,娘娘知道了,一定會很欣慰的。

啊!是弟弟,秦墨捧著厚厚的宣紙興衝衝的跑過去,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喜悅。

哥,哥。月染雖然剛會走路不久,但是看見秦墨,還是一步一步的往他這邊挪,腳下一個不穩,摔倒在石板路上,小腦袋上撞出一塊通紅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