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了再穿!(1 / 2)

方沐遠怔了,如果清水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幹了多麼愚蠢的一件事。

“我不是故意...”他急忙解釋。

秦水煙卻打斷他的話,綻放出一個極其絢爛的笑容,“因為是他,我不能幫你。”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癡情也好,說她不知好歹也好,隻因為對方是小白,她便可以做任何事,包括,違背方沐遠的計劃。

趁方沐遠還沒有回神,秦水煙快速抽出身邊保護他的將士的佩劍,架在自己脖子上,“放他走吧。”

方沐遠睜大眼,不敢置信,語氣中透著哀求,“清水...”

“放他走,不然我就先他一步死在你麵前。”秦水煙態度很堅決,笑容卻愈加燦爛,襯著晶瑩的淚珠和火紅的嫁衣,竟美的讓人無法直視。

淩墨塵表麵一副看戲的嘲諷模樣,心裏卻已然疑惑起來,方沐遠說,他知道她放不下自己麼?難道這個女人,也就是自己一直放不下的人?

為什麼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再靈動,為什麼總是充滿哀傷,為什麼她要幫自己,又為什麼...自己會隱隱的心疼?

真可笑嗬,自己一直想念的那個女人,在敵方的軍營裏,還差點嫁給自己的敵人。

她都已經快嫁了,而拚死讓自己走,又算什麼?

眼見秦水煙脖子上,已經透出絲絲血痕,方沐遠終於咬牙,沉聲說道,“放他走吧。”

圍著淩墨塵的將士不甘的放開,有些心恨他們的將軍太過兒女情長,而這些人的心思,方沐遠又何嚐不清楚,隻是那個女人,對自己實在太重要。

如果要怪,就怪當初自己一時興起把她拉進了山賊窩,才遺落了一顆心。

見淩墨塵漸漸後退離開走遠,冰冷的表情像是全然不認識自己一般,再沒有了當初溫潤可親的小白模樣,秦水煙開始釋然,裝作不認識自己嗎?還是,看透了她,所以才不屑和冷漠。

她的小白,終究是要離去了,而她,仍不知歸處。

胡亂抹了幾把眼淚,秦水煙將視線轉在方沐遠身上,放下刀,苦笑道,“既然知道我放不下,方沐遠你還這麼做,真是夠笨。”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至少你已經開始試著放下他了。”方沐遠聳聳肩,故作輕鬆。

“對不起。”這一句話,秦水煙說的很誠懇。

方沐遠正要安慰她,突然有人從開始鬆散的將士中殺過來,一把撈過剛剛還站在他麵前的絕色女子,方沐遠心中一急,正要追上去,有兩人卻擋住他的路,和他拚殺起來。

見淩墨塵一手抱著已經被打昏的秦水煙,一收持劍站在不遠處農舍的屋頂下。

“這個女人,本王收了。”淩墨塵霸氣道,像是在向他宣布一個命令一般,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在他身上開始顯露。

攔著方沐遠的兩人向地上砸了一個東西,一陣刺鼻刺眼的煙霧彌漫了整個房屋裏,屋內人不由得閉上眼睛捂著鼻子。

等煙霧消散的時候,那幾人已經消失。

方沐遠臉色蒼白,眼神也一反既往的陰厲,身子由於憤怒正微微顫抖。

好啊!好,好一個塵王,來去自如還搶走他的女人,果然是算的上是自己的對手,他方沐遠,也不再保留什麼了。

“走,我們回營,明日便向他們宣戰,定要打他個落花流水。”放下一句話,一身紅衣的方沐遠帶領眾將士,離開了這個還掛著紅喜字的小村莊。

被打暈的那時候,秦水煙心裏隻有一個想法。

悲催了,這下不僅一婚未遂,第二次成親,也沒有成功,她這一生,注定嫁不出去嗎?

等秦水煙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另一處地方了。她躺在獸皮製作的柔軟毛毯上,一個人背對著她而坐,那背影很熟悉。

秦水煙小心翼翼地叫道,“小白?”

那背影一愣,轉過身來,儼然就是淩墨塵,她的秦小白。

“你叫本王什麼?”淩墨塵眯著眼問道。

秦水煙心裏一陣難受,不明白秦小白為何對她有那種陌生的表情。心裏一難受,嘴上就不饒人了。“我叫你小白啊!難不成還叫你小黑?你又不是耳朵背!”

若是小白,聽到她這樣說就會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說水水我錯了。

可是眼前這個人沒有,他隻是靠近了她,然後神色冰冷的一把掐住她脖子,“是誰告訴你這麼叫本王的!”

秦水煙很失望也很傷心,他終究不會再像以前那般溫柔待她,無條件包容她了。心下一怒,竟什麼也不怕,直直看他道,“你掐啊!反正你又不記得我,我愛怎麼叫你就怎麼叫你。”

掐死她更好,最好能再碰上個穿越,到沒有秦小白的地方再泡美男。

淩墨塵眼神冰冷,手下愈加用力,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的無禮,也因為她不知好歹,和那一聲小白。他直視她的眼時,卻發現那裏麵不隻是初見時那濃濃的的哀傷,反而帶有了些許不安分的靈動和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