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三長老,不好啦”一個廝急急忙忙向內堂跑來,他的鞋襪不知是在奔跑中掉落在何處,渾身都沾滿了泥土,胳膊上還劃了一個大口子正往下滲著鮮血。炎狼慢慢悠悠地品著茶似乎出了任何事情都在他意料之中一樣,廝跑到內堂門外卻被炎狼的親信何道長一把提起。何蓬身高足有四米有餘是巨人國的二皇子,何蓬臉上濃密的絡腮胡永遠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三長老這假傳消息之人該如何處置?”何蓬話剛完那個廝就拚命地掙紮起來,眼裏還不斷湧出淚水,“三長老明鑒啊,前院老爺的屋內突然著起來熊熊烈火,我們撲好久沒有撲滅,反而火勢更猛了,老爺性命危在旦夕,請三長老前去一看啊!”,他現在被何蓬提著又了太多的話已經有些缺氧了,“照你這麼,那現在應該可以聞到烤野豬的味道了,”炎狼拿起一個黑子下到棋盤上,“何蓬,這個惡徒謊報消息攪擾了我的棋盤,我都不知道我該下哪裏了,這可咋辦?”炎狼依舊是一副笑嗬嗬談論家常的樣子。何蓬聽罷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拍著胸脯,“三長老這事情交給在下,您就看好吧。”“嗯,你辦事我放心,”炎狼把玩著手裏的靈石繼吩咐道:“你做幹淨點,可別留下了把柄。”“是。”那個廝此刻全身上下隻有腦袋是清醒的,三長老竟然是這件事的謀劃者。可是他再也沒有機會將這一切告訴笙歌了因為他被何蓬一掌擊碎了腦骨就沒有了呼吸。相比於內堂那邊的逍遙快活,中堂這裏燃著的仿佛可以吞噬所有生物的火焰就顯得無比蒼涼和絕望。一個豆蔻年華的紫衣少女站在火光前欲衝進去,卻被一個白衣少年攔住,“笙歌,不可進去。這是世間罕見的,就算是神沾上也會變成灰燼的。”“渡夜,那可是我的父親和母親,是我的至親,他們現在需要我啊!”笙歌的聲音夾雜著抽泣,“笙歌,你不能有事,我答應老爺會照顧好你的。”渡夜抱緊笙歌,他怕下一秒懷裏的人就會衝進火光裏。“渡夜,今夜我將不再有父親母親不再有家人了,以後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該怎麼辦了。”笙歌靠在渡夜的身上眼淚不斷地噴湧而出,此刻她的心早已碎成粉末。“別怕,你還有我,我雖然不是你的親哥哥,但是我也會像哥哥一樣護著你一輩子。你要堅強活下去,親手抓到傷害老爺夫人的凶手,”渡夜輕輕拭去笙歌臉頰的淚水,“你在我麵前想哭就哭哭個夠,明老爺夫人的葬禮你不可以掉一滴眼淚,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自己亂了分寸,答應我好嗎?”“好,我答應你。”笙歌擦幹眼淚抱緊了渡夜,“我一定會找到那個人,給父親母親一個交代。”
此時月上柳梢頭,幾隻被驚擾了的喜鵲從樹上飛起,一會不見了蹤影。中堂門前廝丫鬟嬤嬤們跪在地上痛哭著,他們在哭老爺夫人好人不能長命百歲。也在哭自己,不知下一個侍奉的主子是否還是這般的待人和善。內堂裏的炎狼卻心情大好,“將軍啦,老梁你又輸嘍,可不要賴賬。”“炎哥現在占盡優勢,贏得我是心服口服,那五千美女擇日就給你送來。”梁浩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不好意思地搓著手,“炎哥此次殺敵順利,不知下一步棋還請明示。”“不急,笙老才剛死,裝好人也是要裝一會,機會到了自會去尋你,我乏了你先回去吧。”炎狼故作勞累地按著太陽穴,“嘿嘿,那我走了,有時間再聚。”梁浩一直很謙卑地點頭哈腰跟炎狼道著別,炎狼隻是坐著看向梁浩,“一路順風。”梁浩出了內堂,立刻挺起脊背和之前的謙卑判若兩人。梁浩坐上了馬車,趕車的廝向梁浩請示,“梁二爺,請問您要去哪?”“魔都”“好嘞,您坐穩了。”‘一個區區的仙都七品級長老都如此傲慢,現在對我還算有用,過些時日再收拾你也不遲。’梁浩坐在馬車裏盤算著該去哪裏弄那五千美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