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碎記(1 / 2)

出遊歸來已近月餘,一直想寫下旅途見聞,然而炎炎夏日,心燥氣短,又惰性複燃,筆頭生硬,故而久不能書。現權且將旅時之隨身所記附上,不求遣詞用句之精,形人喻物之當,草草貼出,以釋心憾。來日敢為素材,成文當概。

●60

今日,醞釀了一個月的哈爾濱·海參崴之旅終於成行。我們一行十人一大早齊刷刷地立在了總公司門口。7時0分,老總過來:“比開會準時多了,上車,出發!”大家嘻哈著正準備上車,門衛走過來,對其中一位熟人:“嘿,今兒衣冠楚楚的,當心讓俄羅斯娘們拉住不放呀!”那人到是口快,接口道:“去!一邊去!別到處汪汪,心用鏈條拴了你!”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機場記)

雖這是第9次坐飛機了,我依然不能自己地陶醉在這無際的藍白雲之間。一時間覺得自己竟超脫了燕子,好不迷醉!從機窗望下,朵朵白雲潔白如棉,而它們就在腳下!!整個人飄飄然如置仙境。遙望,又覺突然被人投入了茫茫雪原,“滿山遍野”銀裝素裹,雪山千奇百態,“雲漫霧浸”,抬望眼,依然藍如洗,日光熾烈。忽有突出的雲朵,如南海門,瑤池桃源,雲中雲,霧中霧,端有仙人居乎?(空中記)

飛在大連上空時,突然雲開一逢,婉延出條形的藍空,明明就是條剛剛解凍的冰河!河岸雖是白雪皚皚,但近岸的雪隱隱約約融化了,冬去春來--對,就這個感覺。河間是遊離的雲,邊緣空蒙,那不是未全融化的浮冰嗎?還有極的成群的碎雲,那不是潔白的鵝嗎?繼續前行,河麵起發寬廣,隻見一隻白龜浮在水麵,慢悠悠,極逍遙。那是為唐僧駝經的神龜嗎?(空中記)

16:10分,至大連,機票丟。下機休息時費了點周折,上機再尋,原來夾在書中。哈哈~~馬大哈一個!

16:40分,至哈爾濱。一下飛機,就覺出這裏比中原溫度低出了許多。但不冷。接機的果然是位美麗的妹,東北味的普通話一套套從她嘴角溜出,一聽就是背熟了的台詞。她叫張琪,大眼睛,有點黑,她介紹哈市為冰城,轄八區十一縣,四季分明,但早晨亮得早,約三點半,晚八點半黑,氣溫17-5度,哈為重工業城市,有哈藥集團為支柱產業。哈工大全國高校排名1。等等。

在我們的一切要求下,張導教了我們不少東北話。如:這嘎子那疙瘩——這裏那裏,賊——特別,到“賊”,她講了個故事,從前一位外地旅客到哈市,問哪兒旅店多並且好,有人熱心地告訴他“往這嘎子去,旅店賊少,住那疙瘩,賊多”旅客當然就選擇了“賊”少地方,結果白繞了一大圈。我,那張導可是“賊倩”呀!滿車哈哈。

晚,住市中心龍工大廈,食雨村酸菜,味一般,可惜,損傷了我對那首“咱們那嘎東北人勒”之歌的感覺。夜晚有出門溜達去了,有聚眾鬥地主,我知來日方長,選擇了後者,結果贏。嘻嘻~~回頭洗涮完畢,記之,以期向盈盈彙報。

我一直想著有機會能到東北一趟,今日如願,心情一直是激動的。來前聽人此處很冷,特意備了加厚的襪子。現在看到滿街裙衣飄飄,我知道,如今隻能背著這厚襪子玩了。這裏的夏,給我的感覺唯一不同於中原的是:風是涼的。(0日晚,被窩記)

●6-1

早6:00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裸腳奔到窗前。滿以為點多就亮的哈市的人民,會因光線原因睡不著,而早早地跑到大街上,可是,隔窗望街,車少人稀,幾無喧嘩。看來這樣的日象並未影響咱們東北人的休息。科學研究表明,人們在早三點做夢最多,記得也最清。而東北人,這麼一整,不是在做白日夢嗎!!

習慣開窗透氣,卻驚異地發現窗居然是三層的!這樣的設計不難理解:冬保暖,夏隔熱,並且隔音效果良好,睡到三點亂不醒。不足的是通風效果差,但別擔心,也許是涼氣也忙著鑽屋裏來暖和吧,這裏的空氣還算清新。

同事在睡,想起自己的“呼嚕”一定讓這哥們吃了苦頭,就輕手輕腳地打開電視,音量放在最,想看看有無氣預報。然而入眼的竟是動畫片,這可是我特愛的東東。

動畫的是王獻之向爸爸王羲之學習書法的事。開始隻讓練“一”橫,沒完沒了,獻問何故?羲曰:“千裏之行,始於足下”。後來自以為寫得不錯,貪玩。一次朋友來喚,出時“鵝”字最後一點未寫,三點而去。後取來送母,母曰:“我兒學字三千個,隻有一點像羲之”,原來那一點讓羲之補上了。乃不敢自大,虛心練墨18缸,終與其父齊名。看完動畫,給我感覺最好的到是羲妻,如此了解丈夫,三千字中尋得一點,其愛心之甚可見一斑,偶若得此良妻,成不了書聖,兒子總可以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