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主任,你總算是來了!”金行吉看到文至偉,立刻起身笑出聲。在他看來,林簫再能打又怎樣?在國家機器麵前總得退縮吧。卻是忘記了,在棒子國他們樸、金兩家都能做到淩駕於律法之上,林簫又怎麼可能就此低頭。再說,文至偉的身份,還代表不了國家。
事情總是出乎人的意料。麵對金行吉起身問候,文至偉隻是隨意地揮揮手,朝他一笑便算完事,繼而看著林簫,突然,他很是正經地道:“在下文先偉,家父是華北軍區司令文堂軒。敢問一聲,您可是林簫林將軍!”
金行吉傻眼了,文至偉可是他盼來的救星,現在卻朝自己的對手用敬語,他就算是再傻也明白這次踢到鐵板了。心裏大是後悔,早知道是這樣就應該聽從樸賽因的話,不再來酒吧,至少後麵的事就不會再發生。
倒是劉晟,臉色不變,眼睛不停地朝外麵瞄,看樣子是想著怎樣離開。對文至偉怎樣做,倒是一點也不關心。
“華北文司令?”林簫聽自己的舅舅說過,但是卻從沒過其人。不由地多看了文至偉幾眼,清聲道:“原來是文少,不知道今天來我這裏有什麼要事?喝酒嗎?”
“多謝林少!其實我來的是想將金行吉先生帶走,如果他有什麼冒犯到林少,我替他賠禮道歉,希望林少大人大量,不要與他計較!”文至偉說著身體躬下去,態度顯得極為的誠肯。
這落在林簫眼中,對這個華北軍太子倒是有了幾分興趣。伸手一招,遠處的一張椅子應意滑了過來,恰好停在文至偉的身側。
“賠禮道歉就不用了,怎麼說他是個棒子,你是我華國的人,用不著替他道歉。來,坐下慢慢說!”
“謝林少!”文至偉微笑著坐下,將外套脫下搭在椅子的上麵。看到林簫無動於衷的樣子,清秀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對金行吉道:“金先生,林少的話你也應該聽明白了,怎麼做就不用我教了吧?”麵對金行吉,文至偉倒沒有了之前的文雅,言語中透出淡淡的高人一等的氣息。
對此林簫倒是覺得越來越有意思,而金行吉,那小臉卻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對文至偉的好感也一下子跌到穀底。
“文主任,你知道說這話的後果會是怎樣嗎?惹怒了我,就意味著惹惱四星集團,這次洽談的事怕是得重新再談了!”金行吉很是生氣,之前來的劉晟,怎麼說還是一心替自己出頭。現在這個文主任倒好,竟然是幫著林簫的,他如何不氣?
“隨便!”文至偉沒有金行吉想像中的那般慌亂,反倒是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道:“千億投資,說起來是為我華國,可實際上卻是利用我國的廉價勞動力替你們賺錢。金行吉,你敢說一句,投資的利益你們得到的沒有華國多嗎?”
“我們隻是用勞力去換取一點點的利益,落在你們眼中卻還成了一種恩賜!說實話,這種恩賜我文至偉看不上眼!所以,請收起你高高在上的姿態,道歉吧!不然我可立刻就走!投資事宜也就此做罷!”文至偉不僅是這樣說,而且也做出了這樣的行動。
話音未落,他已經雙手按著椅子扶手上起身,似乎隻要金行吉推托一句,便會轉身離開。
金行吉知道這次賜到了鐵板,可沒想到這看上去隻是鐵板,實際卻是鈦合金板。為了這件事,華國居然願意放棄此次投商計劃。這可是兩方商討近一年才達成的協議,就因為一個林簫而就此做廢?金行吉突然意識到,文至偉的話也許是真的,不道歉,怕是連這門都不能出去。
但是他不死心,轉眼小心地看到身邊的劉晟,發現這個剛出現時氣勢*人的家夥,現在早一幅事不關己的神態,他便有種上大當的感覺。
咬著牙,青著臉,眼睛瞪的像燈籠樣,金行吉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被氣瘋了,但還是起身,朝林簫躬著腰道:“對不起,林簫先生!”
“看過流星花園嗎?”林簫邪笑地看著金行吉,沒有說什麼原諒的話,倒是問出一句讓眾人都覺得不解地話來。
“林少,你的意思是……”
“裏麵有句台詞,我覺得很現實。說給你們聽聽:道歉若是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前半句,林簫還是微笑滿麵,可說到後半句的時候,整個臉上掛著一層寒霜,令人心寒。
文至偉聽著身體一顫,他知道,自己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記起前麵發生的事,連師家那樣的關係都免不了賠了錢財又折兵。葉望和自己身份相當,也得花錢贖身。文至偉便是一臉的苦笑。事情不是自己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