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冊封大典(2 / 3)

何婧英正想譏諷回去,側過頭去看了徐佩蓉一眼。

這是這麼幾天來,她第一次看清徐佩蓉。徐佩蓉生得也算好,但是清麗之姿完全不如徐婉瑜。不過細看的話徐佩蓉還是與徐婉瑜有三分像的。

就這麼三分像,一下子就讓何婧英想起了那梅院牆上塗得紅紅白白的東西,和倒在牆根下的徐婉瑜,頓時又是一陣惡心。

徐佩蓉見何婧英看了自己一眼,竟然作勢要吐,又是驚怒又是委屈,一張笑臉一陣青一陣紅,想要罵又不敢在後宮裏高聲喧嘩,氣得直磨後槽牙。

蕭昭業從遠處走來,正好看見了徐佩蓉這副模樣,微微蹙了蹙眉頭。

徐佩蓉一見蕭昭業,頓時委屈道:“殿下,她欺負我。”這話一出徐佩蓉真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眼眶裏的淚水打著轉,水潤的雙唇微微撅著,一副小女兒的姿態。

蕭昭業微微低下了頭,巨高臨下半晌沒有說話。

徐佩蓉被蕭昭業看得一驚,仿佛是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似的忽地低下了頭。就在徐佩蓉真要哭出來的時候,蕭昭業牽起了徐佩蓉的手,不輕不重地說道:“你現在已是太孫良娣了,怎麼有人敢欺負你呢。”

徐佩蓉指著何婧英委屈道:“但是她……”話還沒說完,徐佩蓉就把後半句話咽了下去,因為蕭昭業的眼神裏明顯多了一種警告的味道。

何婧英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走吧,各宮娘娘都在朝陽殿等著。”

這一番拜見也沒有多大風浪。後宮裏除了範貴妃代行皇後職權可能日後會與蕭昭業有所交集之外,其餘各宮娘娘大概都是不會再見的。所以大家都擺了一個標誌性的笑容,讚賞幾句,送些賀禮,也就過了。

回到東宮,徐佩蓉軟磨硬泡地要蕭昭業去萱若閣用膳,說自己親手做了酒糟乳鴿,櫻桃冰酪,可都被蕭昭業一句:“本宮不喜甜食。”給懟了回去。

徐佩蓉忿忿地看著蕭昭業往瑤華殿走去,怨毒地眼神盯著何婧英的後背,想要將她的心生生挖出來一般。

比起曾經的徐婉瑜,徐佩蓉那把怨恨寫在臉上的樣子,愚蠢太多。

何婧英冷笑一聲,轉身向瑤華殿走去。

何婧英的脖子被頭冠壓得僵硬難受,她坐在梳妝台前,喚來歲蓮為她取頭冠。歲蓮剛走進來就被蕭昭業揮手趕了出去。

蕭昭業走道何婧英的身後,為她將頭冠上的簪子取了下來。取下簪子的時候,手無意地滑過何婧英的脖頸。酥癢的感覺讓何婧英下意識地繃緊了背脊。

“殿下,你應該去萱若閣的。”

蕭昭業拿著簪子的手一頓:“你想讓我去萱若閣?”

何婧英垂目道:“不是我想讓你去,而是徐家想讓你去。”

蕭昭業不動聲色地將何婧英頭上的頭冠取了下來,青絲如瀑布一般傾瀉下來。

何婧英繼續說道:“徐婉瑜之前的事情,雖然對徐家也是說的暴斃。但是徐家未必就信了。何況徐佩蓉不是徐婉瑜。徐婉瑜生性自負,在府中受了委屈,未必會對娘家說。殿下既然想要利用徐家,總要給點甜頭才行。”

蕭昭業放在何婧英脖頸上的十指不自覺地收緊。何婧英恍若不覺。她的脖頸上早就有幾道青紫了,若不是太孫側妃的禮服領子比較高,今日怕是在何胤麵前都藏不住。

何婧英繼續說道:“殿下,我何家承諾與殿下一心,輔佐殿下。我何家決不食言。”

蕭昭業森冷的聲音從何婧英的頭頂傳來:“你何家承諾與本宮一心?那你呢?你是否與本宮一心?”

何婧英莞爾:“殿下,你是我的夫君,自然是的。”

完美到挑不出錯處的回答,卻不會讓得到答案的人有一絲一毫的愉悅。

“啪”,何婧英發髻上最後一根簪子被蕭昭業扔在了地上。聽著蕭昭業的腳步聲離瑤華殿越來越遠,何婧英繃緊的脊背才又鬆弛下來。

蕭昭業走後,歲蓮才走進東宮,將地上的簪子拾起放在妝匣裏。歲蓮偷偷看了何婧英好幾次,終於忍不住說道:“娘娘,您不該這麼對太孫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