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練在地上畫了一條道來:“我們所在的位置背靠著大山,前方便是官道。那些人如果是逃命,那應當要想辦法隱藏自己,進山的可能性更大。雲宗你與我們一起去山裏找人。”
“我也與你們一起,山中情形複雜,需要多一些人。”蕭衍說道。
蕭練點點頭:“好,那麼、你,我,阿英,雲宗,瑉之,我們五人進山。景昭你與齊珍順著官道往益州方向尋找。季尚、懷尚,你們與昭粲一起往回找,若是找到長樂公主便調頭往益州方向,與景昭和齊珍彙合。若你們那個方向沒有找到,你們就沿路留下信號,會城一趟,將驛站之事告訴蕭統領。”
何婧英擔心道:“季尚,你們一定要小心。若是破壞驛站的不是昨日那一群人,那麼就還有另一波人在。目標若不是我們,便是城中。你們一定要回城保護好皇上的安危。且遇到情況,一定不能貿然動手,現在將消息傳回京城才最重要。”
蕭練將響箭分給眾人:“若是遇到危險或者找到長樂公主,就放出信號彈。”
眾人接過信號彈,紛紛出發。
蕭練與何婧英帶著蕭子倫、蕭衍與楊瑉之往山中走去。
眾人才遠離了主屋的血腥味,在不遠的山路中,又聞到了一股這樣熟悉的味道。
蕭子倫心中一驚,當即巡著味道跑進了樹叢裏。冬日的樹叢沒有茂密的樹葉,那灌木的密實而詭異的枝幹,卻更讓人心驚。那枝幹上分明掛著還未幹涸的血跡。
蕭子倫一劍劈開樹枝,直到看見樹叢裏躺著的人,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下。
那樹叢裏躺著的是一個行腳打扮的商人,正是從主屋裏逃離的九個人之一。
這個商人並不像主屋裏那些人那樣,死狀淒慘。他是被一劍洞穿胸膛而死。
楊瑉之蹲在地上看了看,泥地上有一道被掩蓋的痕跡:“這人是被殺死後,拖到灌木叢裏的。”他又看了看四周:“我們方才上來的路上,泥比較幹,沒有留下這裏。這裏有腳印,隻是腳印太亂,看不清人去了哪個方向。”
“有多少人?”蕭練問道。
楊瑉之又仔細看了看,頓時疑竇叢生:“應該是一個人的腳印。而且這個腳印很小。”楊瑉之抬頭看了看蕭子倫道:“應該是長樂公主的。”
“瑉之,你是說這腳印隻有妘兒一人的?”
楊瑉之點點頭:“除非,逃出的九個人裏有腳特別小的。否則這裏就隻有長樂公主的腳印。”
何婧英指著灌木叢裏的屍體問道:“難道這個人是妘兒殺的?”
蕭練皺眉道:“我與雲宗將長樂公主從北朝迎回,一路上也遇到過不少危險,可長樂公主從未出過手。”
從未見過便理所當然的認為元戈妘是不會武功的。若元戈妘真是敵人的話,那他們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蕭子倫臉色蒼白地說道:“我相信阿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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