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下局勢,四分五裂,正所謂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而如今九州境內四國割據,蠢蠢欲動,卻又相互製約,隻因機預言盛世之魂的出現。
九州,東澤國
初春的雪剛下完,盛京道路還有未融化的雪,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刺眼的光芒,而道路上卻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而這日確是盛京內所有人都知道甚至津津樂道的日子――祁王與丞相府嫡三姐成親的日子。
來這三姐,眾人皆稱草包廢物,性格懦弱,雖樣貌出彩,被譽為東澤第一美人,但這空有外貌的廢物卻是丟盡了相府的顏麵。而那祁王爺卻是個文武全才,三歲成詩,十二歲便能帶兵打仗,在當今聖上眼中,地位僅次於太子,眾人皆為祁王爺惋惜,這樣完美的人就該配一個真正的才女。
路人甲:“這相府三姐真是走了狗屎運了,祁王爺這樣如嫡仙般的人,真是糟蹋了……”
路人乙“真不知聖上是怎麼想的,怎會把三姐許配給祁王,明明祁王爺和二姐成雙入對,那才是絕配,雖二姐不是嫡出,卻也是個妙人,才情,樣貌皆配的上王爺。”
路人丙“我聽啊,一個月前二姐帶著三姐去祁王府,結果三姐趁著二姐不在的時候竟然去爬了祁王爺的床,二姐不願破壞了姐妹情誼,也不願讓自己妹妹閨譽受損才忍痛成全自己的妹妹。”
眾人“這個三姐這麼不要臉啊,連自己姐姐喜歡的人都要搶,真是不嫌丟人!”
而此時,轎子內坐著的相府三姐白夙辭,聽到街上路饒討論與嘲諷聲,嚴重不禁閃過一絲慌亂與無措,又想到祁王並沒有來親自迎親,便不禁苦笑,這是成心給自己難看。
白夙辭摸了摸嫁衣下掩蓋在手臂上的傷,為何自己一再退讓,不爭不搶,卻還是會礙了二姐姐的眼。而自己無論怎樣聽話,仍是討不得爹爹的歡心。
腦海中不禁想到母親,那個溫婉如水的女子,在去世前將白夙辭叫到床旁:
“辭兒,以後母親不在了,要好好的聽你爹爹的話,不要怨他,他畢竟身居高位,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娘不盼你以後能有多麼顯貴,隻希望你能做個平凡的閨閣姐就好。莫要與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人爭,更不要被世俗的眼光左右。”
“不…娘親,你會沒事的,我現在就去找大夫……對,找大夫開了藥,娘親喝了就好了。”夙辭哭花了臉,慌亂的想向外跑。
夏文竹一把抓住夙辭搖了搖頭,抬手輕輕擦去夙辭臉頰上的淚以及哭紅的眼睛頓了頓:“不要難過孩子,人早晚都有一死,有時候死也是種解脫。”原本姣好的麵容,此時並沒有因為疾病的折磨而有損,眉眼間流露出的暖意讓整個人都添了風采。而此時眼角掛著的淚花,也越發的楚楚動人。
著著夏文竹的眼神開始渙散,的白夙辭死死地拉住母親的手,仿佛這樣,母親便不會離她而去,但是她並沒有話,因為她知道,娘親還有話沒完。抬手用力擦了擦淚水,不停的抽泣。她不想讓母親看到她的淚水,她不想讓娘親擔心。
夏文竹喘了喘,話越發費力哽咽道:“你是我的女兒,但是我很抱歉,娘親沒能給你一個完美的人生,讓你的人生有了缺憾……辭兒,答應娘親,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活著。原諒娘……咳,不能看你長―大”夏文竹完略過白夙辭看向房門的方向,露出一抹釋然的笑,緩緩的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