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悲秋恍然一震,不知道什麼時候,雨已經停了,黑袍道人蕭離恨正在從遠處走來。
再次相見,魏悲秋隻覺得蕭離恨身上有一股劍意噴湧而起,他心裏不動,論劍術,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人比他更強了。
不遠處一聲佛號響起,無華赤腳素衣而來,合手一禮。
“白馬無華,拜見蕭掌教和魏先生。”
黑袍大人蕭離恨擺了擺手,“我與無華論禪,魏先生心裏有大苦悲,如今看來,倒是我輸了。”
魏悲秋點了點頭,“一家一姓之事,算不上大了。”
完話的魏悲秋看向了恭敬地無華,“和尚好賭,莫非你是想入魔嗎?”
話剛完,就是一劍刺出!
風雪無聲,隻有鎮嶽淩空漂浮,緩緩推進!
“僧卻是走不了成仙路,還望魏先生手下留情。”無華身形不動,一股淡淡的氣勢從他身上升起,壓製的鎮嶽劍緩緩下沉。
“鎮獄屠龍?這可是名揚世界的佛教至尊殺伐大法,當年憑此建立了一代至尊皇朝,後來被無情鎮壓,沒想到你師兄在佛門衰敗之際,還敢把這門功法傳給你。”
遠遠地第三個人出現了,他是一個麵色發白的道士,身後背著一個巨大的棺木,一個的盒子被他提在了手上,看見了那一個人影,魏悲秋渾身風雪彌漫,黑袍道人蕭離恨一步邁出,伏龍甲擋在了魏悲秋的麵前。
片刻間魏悲秋竟不能前進一步,無華靜靜地站在旁邊。
“光明海,你們竟然取出了光明海,”魏悲秋聲音嘶啞,隻是鎮嶽劍卻沒有伴隨風雪而起,所以局勢還沒有失去控製。
那個道人已經到了這兒,然後猛地倒地,棺木掉了下來,連那個木箱子一起摔到了地上,魏悲秋的眼神裏有著痛苦,“伏龍甲出世,合光明海和蒼雲兩者之力,終於讓三件神器彙聚一地嗎?”
黑袍道人蕭離恨沒有話,隻見木箱不住抖動,一件麵甲突然飛了出來,一起與伏龍甲抵抗魏悲秋。
不遠處的棺材也是嗡嗡作響,魏悲秋眼睛驀地瞪大,“你敢!”
黑袍道人蕭離恨伸手一動,就是從棺木中抓出了一根鐵條!
三者合一,魏悲秋無奈敗退!
黑袍道人蕭離恨看著旁邊疑惑地無華,緩緩開口,“當年龍皇崩碎於穹,他隨身所帶的三件神器被當時參戰的四大絕頂高手帶走,焚煮海的道人帶走了蒼雲,在昆侖山以無上神通鎮壓了他六十年,一劍摧山的劍客帶走了光明海,用肉身的無上劍意將他埋葬在了泰山寒泉,剩下的伏龍甲就藏在了世界最高峰,由世界最強者碾壓,這也就是人世間六十年平安無事的緣故。”
黑袍道人蕭離恨麵色有著殘酷,“魏先生,不是你隻有傷心事,絕頂之下第二位的人,現在已經成了活死人,區區六十年算什麼,要是不出手屠去神明,等他醒來,這個世界都要毀了!龍皇生啖萬千蒼生的慘狀,你魏悲秋難道忘了嗎!你難道忘了那一年到底死了多少人嗎!”
“不要了!”魏悲秋的臉上帶著冷酷,他看著黑袍道人蕭離恨,一字一句的開口,“我叫你不要了。”
老君廟裏已經陷入了寂靜。
中州尊龍閣。
下至強無名子是五個人,他們已經站在了一張巨大的棋盤前麵,上麵已經崩碎了四個角,隻剩下了中間的一塊,猙獰交錯的傷痕如同野獸一般凶狠。
閣主王禪語已經好久沒有話了。
他的雙腿已經斷了,他看著包裹在五團光華中的下至強無名子,聲音嘶啞,“龍皇身體中屬於毒龍的意誌已經蘇醒,他隻是一拳就打斷了我的腿,現在下還有九千滴龍皇血,吧,你們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