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殤和竇信今日在玉清雲的府中把酒言歡,玉清雲感歎,還是當王爺自在,這幾天聽說玉清風被堆積如山的奏折,折磨得都瘦了一圈,果然皇位不好坐啊。
竇信輕笑一聲,說玉清雲大徹大悟,以後的日子肯定逍遙自在。
“哈哈,借丞相吉言,這次我能領悟人生真樂,還得感謝丞相。”
“王爺言重,不是在下點撥得好,而是王爺悟性高。”
竇信說完,玉清雲爽朗笑了,端起酒杯和兩人暢飲。
其實在玉清風入城之前,離殤和竇信來找過玉清雲,勸說他不要輕舉妄動。
如果他幫了玉清笙,玉清風敗了,他會被玉清笙當成最後一塊絆腳石。
如果玉清風勝了,他的處境可不好說,指不定會被扣上謀逆的帽子。
竇信還強調,作為男人,殺人不過頭點地,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可是玉清妍呢?
哥哥謀逆,妹妹的處境能好到哪兒去,到時候誰敢娶她?
玉清雲再三思量後,決定按兵不動,這才有了今天的好結果。
酒過三巡,玉清雲半眯著眼,忽然想起玉清妍,這丫頭剛才不是還在這裏的嗎,一眨眼的功夫,人呢?竇信和離殤相視一笑,蕙香公主在哪裏,那得問莫大將軍啊。
此刻,在王府的長廊裏,莫邪正在陪著玉清妍散步。
長廊外的花都開了,各式各樣,看著十分養眼。
莫邪不是什麼風雅之人,隻懂得舞刀弄劍,在他眼裏花就是花,沒有什麼意境。
“將軍,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身?”玉清妍輕啟朱唇,清風帶著她的長發翩翩起舞。
“國主說,過兩天就走。”莫邪如實以告,說完還看了看玉清妍。
玉清妍停下腳步,莫邪自然得也跟著停下腳步,長廊裏隻有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將軍可願帶著妍兒一起走?”玉清妍說完,轉過身,盈盈一笑。
莫邪一怔,沒想到玉清妍如此直白,他想,當然想,可是……
腦子裏一團亂麻,莫邪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回複,怕話說出去,便收不回。
玉清妍輕笑一聲,莫大將軍在感情上優柔寡斷,不刺激一下都不行。
“哈哈,我是開玩笑的,越國那麼遠,我可不想去。”玉清妍詭譎一笑。
莫邪語塞,心裏像堵了一團棉花,他知道玉清妍在自己給自己台階下,他這麼不解風情的男人,想必玉清妍久了也會失望,是他不夠好,配不上她。
兩人回到酒席的時候,玉清雲已經喝高了,被侍女攙到了廂房。
離殤和竇信看到莫邪臉色不太好,猜想他和蕙香公主聊得不太愉快。
竇信一點都不感到意外,莫邪是愛情白癡,弄砸了很正常。
三人一起離開王府,竇信沒有詢問莫邪,他與蕙香公主發生了什麼。
反正,蕙香公主這麼聰明,肯定能想到收服莫邪的辦法。
天色漸漸晚了,皇城之內,玉清風再次來到崇和殿,想看一看玉清笙的傷勢。
其實他的傷並無大礙,畢竟那日比武,也沒有對他下重手。
他會吐血,完全是因為怒火攻心,一時身體無法負荷。
玉清笙看到玉清風,沒有什麼好臉色,獨自在案桌前麵吃水果,本來他打算喝一壺酒,可是宮中的侍女不給,說容若琴吩咐過,不允許他喝酒,他隻能作罷。
在他心裏,容若琴的話就是聖旨,她說不能喝,那就必須不能喝!
“大哥,可是想喝酒了?”玉清風帶來酒壺,玉清笙瞥了他一眼,沒有答話。
他可不敢喝玉清風的酒,萬一裏麵摻了毒藥怎麼辦?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玉清風要置他於死地,有很多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法。
明目張膽帶著毒酒來,這種做法很蠢,容易被人扣上毒殺兄長的惡名。
盡管酒沒有問題,他也不喝,和情敵喝酒都沒意思。
玉清風見玉清笙不搭理他,不怒反笑,拔了酒壺的塞子,坐在玉清笙的對麵。
酒香四溢,玉清笙吞了吞口水,惹不起躲得起,想用一壺酒收服他,沒門!
“大哥,我有話跟你說,你先坐下。”玉清風拽住起身的玉清笙。
“我和你無話可說!”玉清笙瞥了玉清風一眼,語氣裏滿是冷漠與不屑。
玉清風從懷裏拿出傳國玉璽,放在案桌上,再次請玉清笙坐下,他有很重要的事相商。玉清笙看著玉璽,通身墨綠,雕刻精湛,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如假包換。
“你什麼意思?!”玉清笙狐疑得看著玉清風,以為他來這裏炫耀。
“大哥先坐下喝兩杯,我們兄弟很久都沒一起喝酒了。”
玉清風一邊說著,一邊給玉清笙倒酒,玉清笙坐下,草率得一飲而盡。
酒倒是不錯,就不知道人是不是居心叵測,大半夜來這裏,肯定另有所圖!
三杯酒下肚後,玉清風說明自己的來意,他想退位,把皇位禪讓給玉清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