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殤和竇信到達宛城,此處清幽靜謐,街道上的行人並不多。
此處是一座邊城,人口不如玄靈城多,也沒有玄靈城熱鬧,卻透著一絲神秘。
兩人經過明察暗訪,最終還是沒有查到玉清風和若畫的蹤跡,或許他們不在宛城。
離殤擔心竇信走累,於是帶他到路邊的茶肆休息,讓老板上一壺清茶。
“老板,你有沒有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公子?比我高,身邊還帶著一位孕婦。”
竇信抱著最後的希望,給茶肆老板形容玉清風,如果這裏還得不到答案,他們喝完茶就會返回玄靈城。老板放下茶壺,一邊擺放杯子,一邊回憶之前的事。
三天前,他確實接待過這樣的兩個人,還聽見那位年輕孕婦稱呼男人為君子。
“對,就是他們,他們去哪兒了?!”竇信顯得很激動,不枉他們來這裏走一遭。
“他們往都城那邊去了。”老板說得非常篤定,竇信微笑著感謝老板告知實情。
老板憨厚一笑,擺了擺手,他隻是說一說自己看到的,算不得幫助。
竇信主動給離殤倒了一杯茶,老板此刻已經走開,去招呼別的客人。
“離哥哥,玉清風和若畫在我們之前就到達了玄靈城,我們怎麼查不到?”
“按照時間推算,他們沒道理比我們快,去往都城,不一定進了都城。”
離殤說完,竇信同意地點點頭,此處去往玄靈城,即便是快馬也要半個時辰。
或許,玉清風和若畫真的躲在城郊,不知道南笙和七星那邊是否有收獲。
茶香四溢,竇信捧著臉,看向離殤,臉頰不由自主得紅了。離哥哥真好看,眉眼如畫,氣宇軒昂,越看越喜歡。離殤轉頭回看竇信,忽而身體前傾,蜻蜓點水般吻了他的唇。
竇信一驚,像兔子一樣羞成一團,逗笑了離殤。
另一邊,七星拉著南笙的手,大搖大擺地走在城郊,這麼荒涼的地方不會有人吧?
夜風吹起地上的落葉,眼前隻有為數不多的幾戶人家,難道要一個個敲?
“王爺相公,要一家家看嗎?”
“不用,他們不會住在農家裏。”南笙將七星往身邊一拉,扣住他的腰,不讓他亂跑。
七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打道回府?
南笙微笑著搖搖頭,城郊有幾間破廟,不如去那些地方看一看。
玉清風和若畫身份特殊,住在農家容易走漏行蹤,他們最有可能住在廟裏。
或者,住在大戶人家荒廢的宅院,總之去看看便知。
“那我們速去速回!”七星拽著南笙就跑,他還等著回到玄靈城吃夜宵呢。
“慢點,看著路。”南笙無奈,活潑的小妖精,天天哪來這麼多精力?
明明每晚都把他折騰得求饒,一到白天就生龍活虎,恢複得可真快。
兩人來到城郊的一處破廟,隻見裏麵隱約有燭火之光,可是緊走幾步,火光又瞬間熄滅,不知是什麼情況。南笙讓七星跟在他的身後,拔出長劍,漸漸靠近破廟。
剛踏入大堂,一道銀光閃過,南笙連忙用劍擋住對方的匕首。
“王爺,怎麼是你們?!”若畫一臉驚訝,她還以為是玉清笙和玉清雲的人。
“本祭司神機妙算,猜到你們在這裏。”七星拍了拍胸膛,得意洋洋。
南笙啞然失笑,明明是竇信的主意,卻往自己臉上貼金,傲嬌的模樣真讓人心神蕩漾。
若畫重新點起破廟裏的燭火,兩人這才看到玉清風,他的臉色似乎好多了。
七星當場給他把脈,再休息半月時間,他便可完全恢複。
隻是,半月時間能發生很多事情,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到那時候。
“你們不該來這裏。”玉清風輕咳一聲,看向南笙。
“如果沒有我們,你們根本不可能救出月明碩。”南笙雙手環胸,說得篤定。
七星注意到,若畫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一些,若是月明碩救不出來,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爹,也是可憐。想到此處,七星眼眶微微泛紅,他念及自己的身世,有些感觸。
玉清風告訴兩人,即便是大家聯手,也無法鬥得過那位高手。
“能打過你的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南笙一直對此不解。
雖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但是能把玉清風傷成這樣,概率非常小。
除非,玉清風根本沒有還手,由著對方出手。
否則就算他打不過對方,以他的武功,全身而退完全沒有問題。
南笙看了玉清風一眼,他的眼眸如同深潭之水,捉摸不透。
“是我技不如人,對方來路詭異,我也不知。”玉清風淡然回答,話畢又輕咳一聲。
“可是……”七星正要追問,南笙卻握住他的手,眼神示意他別說了。
玉清風不肯告知實情,定是與重傷他的人認識,而且他想要保護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