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一臉的漠然,他本就對離殤很不爽,自然也看離殤身邊的人不爽。當然,他不承認竇信是離殤身邊的人,所以竇信不算!三人被押到府衙之後,門口聚集了許多的百姓。他們有些搖著頭,有些一臉木然,大多數心中都抱著看熱鬧的態度,都覺得三人死定了。
“啪!”
府衙的驚堂木一響,門口頓時鴉雀無聲,衙役們舉著長棍戳著地板,喊著威武。竇信和南笙站在堂下,旁邊是囂張的紈絝公子,還有瑟瑟發抖的姑娘。南心站在南笙的身邊,雙手環胸看著事態的發展,就像局外人一般。巡撫冷哼一聲,兩撇小胡子抖了抖,十分滑稽。
“爹,這個人當街揍我,您看他把我給揍的!”
那位公子將腹部的鞋印露出給巡撫看,裝可憐的樣子與剛才判若兩人,南心微微側目,身為女兒家可不能隨便看男人的身體,除了未來自家的夫君。竇信心中暗暗不屑,原來是個官二代,難怪稱霸一方如此有底氣,還能隻會府衙的捕頭和捕快,上梁不正下梁歪!
巡撫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然後厲聲問南笙,是不是他踢傷了他的兒子!南笙絲毫不怯弱,一口承認是自己踢的,他還後悔沒有踢狠一點呢!巡撫聽了當場勃然大怒,氣得全身都微微發抖,血氣頓時上湧,從臉紅到了脖子根。打了他的兒子,還如此囂張!
“來人!把這個狂徒,給我當場打一百棍子!”
“慢!”
巡撫伸手將令牌擲地,兩旁的捕快就要將南笙按在長板凳上,那位紈絝少爺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竇信在關鍵時刻站了出來,然後對巡撫大人勾了勾手指,說他袖子裏有件無價之寶,巡撫大人可以下堂看看,能不能看在這件寶物的份上,將南笙放了。
巡撫一聽有寶物,連忙下了堂來到竇信的身前,竇信努努嘴,示意巡撫摸摸他的右手袖。巡撫按照竇信的指示,將他袖中的一枚令牌掏了出來,看清令牌的那一刻,巡撫的腿頓時就軟了下去,一時癱坐在地上,瞪大了雙眼。那是屬於越國丞相的青鳥令,如假包換。
若是放在幾個月前,越國的丞相令對於琉國的城官肯定沒用,但是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一旁的紈絝少爺認不得寶物,隻覺得那不過是一塊鍍金的破銅爛鐵,有什麼好稀罕?巡撫的雙手不住的顫抖,令牌瞬間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竇信露出微笑,令牌奏效了。
“爹,你快打他啊!”
“啪!”
紈絝少爺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巴掌聲比剛才令牌落地的聲響還清脆,紈絝少爺詫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向來都是溺愛著他,隻要他沒有殺人放火,父親都不會多管。可今日,父親卻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打了他!他不甘也不明白,那塊破銅爛鐵有什麼不對勁麼?
“下官拜見右相大人,還不快給右相大人鬆綁!”
巡撫跪在竇信的麵前,嚇得聲音都顫抖了,臉色也慘白得可怕。一旁的紈絝少爺更加詫異的看著竇信,什麼!麵前弱不禁風的小白臉居然是越國的丞相!巡撫狠狠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伸腿踹了他的小腿,讓他趕緊給竇信跪下!紈絝少爺反應遲鈍地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三人的鐵拷被打開了,百姓們對逆轉的局勢絲毫沒有預料,他們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竇信慢慢來到堂上坐下,拿起驚堂木狠狠一拍,嚇得巡撫渾身又是一顫,那位紈絝少爺甚至嚇到褲管裏都流淌出了尿液。府衙裏所有的人都跪倒一地,也包括了門口的百姓。
“巡撫大人,本官微服私訪到此,您對令公子可真是管教有方啊!”
“下官惶恐,教子無方,逆子冒犯了右相大人,還望右相大人開恩呐!”
剛才還威武神氣的巡撫,此時就像竇信的孫子一樣跪在他的麵前,顫抖著身子連連求饒。竇信淡然的將手邊的令牌從木盒裏拿出,扔在地上,讓衙役先把那位囂張的少爺打一百棍子。兩旁的衙役沒人敢動彈,他們平日都受了巡撫和少爺的欺辱,不敢得罪他們。
竇信畢竟隻是路過,他們若是這時候打了少爺,竇信一走,他們就完了!
竇信見自己叫不動那些衙役,看出了他們的難色,汾城的治理有很大的問題!竇信走下堂來,親自拿過了衙役的長棍,南笙幫忙將那位官二代少爺扔在了長板凳上。竇信毫不留情落下了棍子,府衙門口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微笑,盡管他們沒有開口叫好,也沒有鼓掌。
一百棍,讓紈絝少爺第一次感受到了屈辱,他發誓自己一定會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