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秀於公於私都希望竇信能留在越國,為越國效力,隻是竇信有自己的打算,他也無法阻攔竇信離開,琉國畢竟是竇信的家鄉,這麼久沒回家,想回去看看也正常。說不定過幾天,竇信就回來了,沒必要弄得氣氛傷感。竇信離開了容府,容秀也沒阻攔,隨他往帝宮而去。
容秀回到大堂裏,南笙此時正一手執著茶杯,嘴角掛著笑意。隻要阿信能待在他的身邊,他就不怕無法讓阿信愛上他,想起日後能朝夕相處,南笙的心情就高興到飛起。容秀坐到了南笙旁邊的椅子上,竇信和離殤的感情,就像磐石,即便過三年五載,也不會動搖。
“王爺,琉國為何會走向滅亡,你我都清楚,王爺把阿信帶在身邊,就不怕……”
“隻要沒人多嘴,本王就不怕。”
南笙言下之意是在警告容秀,容秀並未因此感到畏懼,反而爽朗的笑了。他若是有心將真相告訴竇信,早就說了,豈會等到現在?琉國堂堂的南安王爺,也有被人抓住把柄的時候,琉國之變也並非全是南笙的錯。千裏之堤毀於蟻穴,琉國的‘病’,已不是一兩天了。
月色漸濃,竇信快步走在冷清的帝宮大道上,這會兒不知道離哥哥有沒有回到龍棲宮。若是離哥哥已經回去了,發現他不在,不知會不會著急?想到這裏,竇信再次加快了腳步,幾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龍棲宮,裏麵通火通明,菀芸責備竇信,怎麼這時候才回來!
“姐姐,離哥哥可生氣了?”
“那倒沒有,隻是臉色不太好。”
菀芸提醒竇信,進去了可要老老實實認錯,哄著離殤就好了。竇信點點頭,跨過門檻,往裏麵走去。離殤此時站在窗邊,麵對著秋風微微皺著眉頭,竇信躡手躡腳的靠近,從後麵擁住了離殤結實的身體。離殤還未開口,竇信就連連道歉,他不應該在離哥哥出門之時偷跑。
“離哥哥,阿信困了。”
竇信在離殤的耳畔嘟囔,輕吻離殤的脖頸,撩得離殤心神蕩漾。窗子被合上了,屋內的燈籠也被吹滅,寬大舒適的龍床上竇信能感受到離殤的小情緒,離開越國的事情還是明早再說吧。龍棲宮的上空星河璀璨,難得有幾日的好天氣,不知還能夠保持多久。
清晨時分,竇信從離殤的臂彎裏醒來,昨晚離殤也沒過多折騰他,離哥哥終究是疼他的。竇信偷吻離殤的朱唇,臉上掛著淘氣的笑意,直到離殤被吻醒了他才收斂。離殤一把將竇信扣在懷裏,昨晚趁他不在逃跑,現在還膽敢吵醒他,該罰該罰!竇信看著離殤炙熱的目光,他好像又給自己挖了坑,好吧,自己挖的坑自己填,那就來吧,就當做是清晨運動了。
“離哥哥,我……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咱們之間沒有商量,有事直接說。”
竇信一邊接受離殤蜻蜓點水般的吻,一邊找回自己的思緒,離殤的呼吸有些重,聲音也帶著清晨的慵懶和磁性,讓人聽了耳朵都要懷孕。竇信直言自己想家了,既然他和文賢太後的約定已經擺平,他想回去琉國境內看看,家族中還有些親戚,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離殤的吻停住了,雙手撐在龍床上俯視著竇信,他的眼眸還是那般清澈如水。竇信思鄉情切,他沒有理由阻攔,隻是舍不得他離開。離殤一手捏起竇信的下頜,問他需要回去多久時間。竇信想了想,他其實也說不好,估計要不了很久吧。畢竟是探親,哪有探一輩子的。
“行,朕準了。”
離殤翻身下了龍床,伸手去取掛在一旁的朝服,差不多也該去上朝了。竇信心中暗暗的鬆了口氣,若是離殤知道他將和南笙同行回去,恐怕就不會答應了吧?竇信掀開被子下了床,親自幫離殤整理衣裝,離哥哥最有王者之氣,讓他迷戀得如癡如醉,都不想離開了。
“你若再這樣看著朕,朕就不放你走了。”
離殤捉住竇信的雙手,放在唇上吻了吻,語氣溫柔。竇信的臉頰瞬間緋紅一片,離哥哥撩人的技術越來越爐火純青,害他的心跳都加快了許多。離殤揚起嘴角,俯身再吻竇信的唇,轉身離開了龍棲宮。寢宮內隻留下了竇信,菀芸此時走了進來,詢問竇信需要準備些什麼。
竇信擺擺手,他不需要準備行李,有離哥哥的思念陪著他,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