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皇子親王,也當不得這句話!
“成王慣愛說笑,可今日不同,是慕容世子的大婚之日,可不能這樣沒分寸!”宋清瑩開口道,一開始就把成王的範疇定在了說笑上。“諸位娘娘送禮,無非是因著父皇賞賜,各自聊表心意。慕容世子是父皇的子侄,也是諸位娘娘的晚輩。長輩給晚輩送禮,長者賜不可辭,圖個福氣!”
“慕容世子何嚐成了父皇的子侄!”成王不屑道。
較真來說,隻有皇後的子侄,才是皇帝的子侄。正如威遠侯,暗地都說他是國舅,可誰敢明麵上挑出來?皇後的父親是國丈,皇後的兄弟才是國舅。慕容婉再受寵,不過是個妾!
“不是?父皇若不是將慕容世子當子侄對待,何必送來這麼些禮?成王殿下,可悲揣著明白裝糊塗啊!”宋清瑩一笑。
是不是都是皇上定的,不能明麵上叫國舅,是威遠侯太不爭氣,皇帝懶得扶持。而慕容錦夜,皇帝有心抬舉,又怎麼能一概而論?
“好了,別誤了時辰,可是欽天監選得良辰呐!”蕭天湛開口道。
成王不甘心,但他不願意和宋清瑩強詞奪理。
常福公主正欲說話,打壓宋清瑩。蕭天湛一開口,她立即歇了心思。
當然,兩個人雖然分別對宋清瑩和蕭天湛喜歡,可終究不是指耽於情~色的!更多的原因,是他們似乎確實討不了好!
威遠侯夫人冷眼瞧著成王成王妃,想來她最近太過和善,讓成王成王妃在這兒大喜的日子,都敢來尋晦氣!
先前宋清瑩才出嫁的時候,成王等人哪裏敢來惹威遠侯夫人?
可如今,威遠侯有威遠侯夫人勸著,威遠侯夫人也溫柔不少,倒讓他們忘記曾經麵對威遠侯府頭疼的模樣!
有著皇帝看顧,事情不得不順利。
一對璧人很快禮成,送去洞房了!
沒過多久,慕容錦夜有重新出來,招待賓客。
客人們不少,新婚日,又都愛鬧騰,居然成群結隊,謀劃著如何喝倒慕容錦夜。
喜酒不好拒絕,慕容錦夜隻能一杯一杯喝著。當然,不可能實打實地喝,暗地裏做了手腳,喝下去的酒不到被勸酒的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聽起來似乎是少了很多,可架不住基數大。
宋清瑩實在擔心,看向她身邊的蕭天湛。
蕭天湛現在身體好的全了!再次習武,雖比不得小時學起到現在好,可也強身健體。他更是自己學了五禽戲,喝點酒,應該不在話下?
宋清瑩懷疑地看著他。
“太子妃一直盯著孤瞧是作甚?”蕭天湛問道。
宋清瑩有點尷尬,一直在糾結,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啊!宋清瑩在心裏說,然後微微一笑,對蕭天湛輕聲道:“我看表弟麵對如此多的人,實在招架不住,倒也可憐。今天畢竟是新婚夜,不可冷落心腹。太子殿下,你可要去幫幫你表弟,幫他擋酒才是啊!”
“什麼時候,孤竟然成了擋酒的!?”蕭天湛哭笑不得!
宋清瑩對慕容錦夜有那份心思,蕭天湛很滿意。可這若是犧牲自己,可就大大不妙。
“什麼成了擋酒的,就是去勸著些!”宋清瑩打斷他,“表弟為你做了多少事,你隻幫他做著一件都不行嗎?”
“孤自然沒有不行的。隻是太子妃,孤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
“我這樣的怎麼了?嫌棄?”宋清瑩問道。
“有把自己夫主推出去給別人擋酒的嗎?太子妃真不像是在乎孤的樣子!”蕭天湛氣鼓鼓地說,他知道宋清瑩並非是真的不在意他,可就是忍不住有點吃醋。
“我還要如何在乎你,若熙郡主對咱們有恩,我自然不會看著她的婚事被攪和了!這樣,你去替慕容世子擋酒,今夜,我全聽你的!”
宋清瑩臉一紅,明晃晃的暗示。
蕭天湛聞言,眼睛一亮,慵懶一笑:“太子妃,這可是你說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還能撒謊不成!”宋清瑩惱羞成怒,嗬斥道:“還不快點去!”
看著蕭天湛前去的身影,宋清瑩終於放心不少。隨即,她似乎覺得有哪裏不對?
慕容錦夜是蕭天湛的表弟!不讓他喝醉是蕭天湛應該做的,怎麼最後變成她求著蕭天湛,還簽了“喪權辱國”的協議?
真是狡詐!就看著她和若熙郡主私交不錯,算計她!
宋清瑩暗自後悔,可惜悔之已晚,依照她的經驗,蕭天湛絕不對輕易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