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詞奪理!”秦文新是皇後派係的官員,順風順水多年。早就容不得他人忤逆,對著蕭天湛吹胡子瞪眼。
“本王哪裏強詞奪理,還請秦大人賜教?”蕭天湛目光很冷,看著秦文新,猶如寒冰。
秦文新打了個寒顫,對蕭天湛越發不滿起來。
“有你睿王殿下的逼迫,誰敢說出真心話?還不是怕你睿王殿下權柄赫赫,遭人報複!”秦文新一怒之下,竟然口不擇言。
蕭天湛緩緩笑了,“秦大人慎言!”
“怎麼隻許你做,還不是別人說嗎?”秦文新以為是蕭天湛怕了,不敢讓她繼續說下去,愈發得意起來。
“秦大人,不知你可有將父皇放在眼裏?父皇尚且在金鑾殿上,你說怕本王日後報複,莫不是信不過父皇?”
“……這,這……自然不是。”秦文新認識到不對勁,頭上不斷冒出冷汗,結結巴巴,硬是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還有,你說他們不敢說真話。豈不是說常大人之前所言虛假?這可是在金鑾殿上,欺君之罪,該當如何?”蕭天湛繼續逼問。
秦文新沒想到一急之下竟然把自己同僚給坑了進去,他看了眼常大人,又急又氣,漲紅著臉。
“秦大人說信得過父皇,那麼秦大人您來回答本王之前的問題吧!父皇不會任由本王威脅你,你大可放心!”蕭天湛三連擊。
秦文新此時已經蒙了,他看著金鑾殿上皇帝陰沉的表情,慌亂之下,狠狠地跪在地上。
“微臣該死,皇上,微臣該死,還請皇上恕罪!”秦文新不斷磕頭求饒。
“既然知道你該死,還在這兒求饒做什麼?”皇帝冷聲說道。
他現在心情十分的不好。早早地來上朝,卻看到一個兩個想要謀害他心愛女人的奏折。
措辭顛三倒四,還真把他當成昏君了嗎?
“皇上,皇上息怒。”上官昊然再不是剛才那副八風吹不動的樣子。他看見皇帝憤怒且帶有殺氣的眼神,明白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秦文新雖然沒用,但他地位不低,用得著的地方尚且還有許多。他家族的勢力也不可小覷,最關鍵的是不能讓其他在場的人寒心!
上官昊然是皇後的父親,皇帝一向給他臉麵。可是當他真的站出來的時候,皇帝還是忍不住黑了臉。
出來的都是皇後一派的官員,皇帝早便看了出來。可是上官昊然巋然不動,他還可以告訴自己,是皇後黨自作主張,皇後並不知情。
可是依照上官昊然的性格,他若是站出來,那其中必然有皇後的手筆!
數十年過去,皇後已經變得這樣不堪了嗎?他仍然記得,皇後當初單純可愛的模樣。可惜現在已經不複存在!
“息怒?你們一個個身居高位,不思考如何讓百姓安居樂業,整日隻知道盯著朕的後宮,謀算朕的愛妃,你們讓朕如何息怒!”
皇帝雷霆之怒一來,眾大臣立刻靜默。
“微臣知錯,還請皇上恕罪。”所有人全部跪在地上叩頭,除了蕭天湛。
他一個人站著,顯得格格不入。其實跪下的很多不是皇後黨,但皇帝生氣,誰還敢站著呢?
“湛兒不過質問幾句,你們恨不得群起而攻之。說!你們到底是什麼居心?”
皇帝並沒有因為這些人跪下就心軟。事實上,這些人總是這樣逼迫他。他發怒的時候,又跪下來求他。
何其諷刺!
此言一出,秦文新和常大人更是瑟瑟發抖,這句話的針對性太強,他們是在不能欺騙自己。
兩人心中都不禁懊惱,那麼多人,怎麼就他們出來當了出頭椽子!
“父皇莫要生氣,千萬別和這些人計較。”平王出聲道。
他不喜歡皇後一派,當然也不喜歡慕容婉一派。皇後扶持的成王風光無限,他心裏無比嫉妒。慕容婉榮寵後宮,他卻也沾不到什麼好處。不如兩敗俱傷,然後扶持自己的人上位!
“是呀,父皇,您龍體要緊啊!”同樣心思的晉王也開口了。
因為蕭天湛的關係,他們甚至是希望慕容婉倒黴的。
蕭天湛冷眼看了看朝皇帝表忠心的兩位兄弟,然後對皇帝說。
“父皇,何禦史他汙蔑母妃,以下犯上。兒臣請旨,賜他萬剮之刑,以儆效尤!”
杖責一百,雖然也會讓何禦史死掉,卻委實便宜了他!
何禦史聞言,瞳孔不可置信地放大,身形搖搖欲墜,臉色慘白。
因為之前皇帝發怒,此時眾大臣都是收斂不少。不少人都喃喃自語,說是太過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