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瑩皺眉,看著月辭。
她見過月辭許多次,之間也算熟悉。可是,今天的月辭,表現出了很強烈的敵意。
“王妃,主子的情況如何,還請王妃解惑。”月辭問道。蕭天湛昏迷不醒,月辭想知道蕭天湛還有沒有救!
提到蕭天湛的情況,宋清瑩就莫名煩躁。她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每當想到蕭天湛很有可能就此離去的時候,宋清瑩心中無疑是難受的。
“我不知道。他的身體情況似乎沒什麼大礙,但不知為什麼,一直昏迷不醒。”
最怕的,不是病症困難複雜,而是你根本不知道病症如何。前者還有對症下藥的可能,然後後者,隻能讓人像無頭蒼蠅般亂撞,看不到希望。
月辭聞言,神色徹底冷下去。
“王妃,主子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麼被你治療之後,就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王妃應該給出交代吧?”
皇家雲譎波詭,月辭看了太多。盡管宋清瑩嫁過來之後沒有什麼異常。可如今,蕭天湛一出事,月辭還是不由幻想,宋清瑩會不會是其他人派過來的細作。
“治療本來就是有風險的事,蕭天湛同樣知道。”宋清瑩冷聲道,她看出來月辭對她的懷疑,心裏自然是不高興的。
月辭對於宋清瑩的說法卻是不信。
“主子有我們照顧就好,王妃,如今形勢晦暗,還請王妃安分待在王府。”他在查出具體證據之前,不好對宋清瑩做些什麼。
隻是,蕭天湛,萬萬是不能再讓宋清瑩靠近的了。不止如此,宋清瑩也不能離開王府,省的人跑了。
局勢越來越敏感,蕭天湛昏迷的消息能瞞一時是一時。這也意味著,宋清瑩不能見王府之外的人。
說白了,月辭就是想軟禁宋清瑩,順帶著監視她。
“你算什麼東西?”宋清瑩明白了月辭的心思,心裏極度不滿。
蕭天湛昏迷不醒,她心裏何嚐不難受,可是,月辭卻將責任推到了她的身上,給她一種好心不是驢肝肺的感覺。治療,本就風險極大。還有,她才是蕭天湛的妻子,是蕭天湛最親近的人。月辭是什麼身份,什麼立場,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屬下乃主子的下屬。”
“你也知道你隻是個下屬?”宋清瑩冷笑,“我是他的妻子,你不過一個下屬,有什麼資格管我?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你明白嗎?他是我的夫君,我相見就見,你還沒有資格命令我!”
月辭聽見宋清瑩的話,不由皺眉。“王爺昏迷不醒,你難逃幹係,誰知你是不是故意?”
“我是故意也好,不是故意也罷,都輪不到你來評判處置!我說過,治療本來就是有風險事情。蕭天湛身體漸好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現在昏迷不醒,你就站出來想要這樣那樣,未免滑稽!”
“休得狡辯!”月辭看宋清瑩振振有詞,他找不到反駁的地方。但是作為蕭天湛的暗衛,蕭天湛昏迷不醒,而造成蕭天湛昏迷不醒的人正在這裏,他怎麼能坐視旁觀?
“狡辯?月辭,我知道你是暗衛,但也不要太猖狂。我是王妃,正一品。你身居幾品,敢對我這樣說話?說句不客氣的,你這是以下犯上!”月辭的態度讓宋清瑩心情不悅。“我沒有對你解釋的義務,你明白嗎?你要是不滿,覺得是我害了蕭天湛。可以去找父皇母後。還沒有你做主的地方!”
月辭本就是動手厲害的類型,他對蕭天湛忠心,智商不算低。可是,宋清瑩的身份以及她的話在情在理,月辭終究是缺少了身份立場。
“王妃,得罪了!”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否則,對睿王府是極端不利的。宋清瑩不配合,那他就強迫宋清瑩配合。或許蕭天湛醒來之後,會責怪他,他也認了。
宋清瑩心中一凜,月辭才靠近,一把毒粉便出現在他的麵前,撒在他的身上。
經曆那麼多事情之後,宋清瑩身上總是有毒粉防身的。在和月辭交談,感受到月辭身上的敵意之後,宋清瑩就一直暗中防備。在月辭說出得罪了三個字之後,她的毒藥也上線了!
“你!”月辭沒想到宋清瑩還會有這一手,猝不及防之下,中了招。隻來得及說出這個字,人便昏倒在地上。
隻是,昏倒之前,月辭的最終意識中越發認定宋清瑩是別人派來的細作。伴隨著不甘與擔心,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