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們是被那個假仁假義的太子殿下蒙蔽了吧?若是有人構陷,他如何不出來澄清?”一個漢字笑道。
他的話引來眾人怒目而視。而他們雖不讚同,卻想不出反駁的話。
翌日,又有消息傳來。說是太子蕭天湛通敵叛國。此時,人在周國!
這一消息傳出,市井再次沸騰。
“太子殿下好好地去周國幹什麼?”
“不是說了嗎?他通敵叛國!”有人說道,言語間,慢慢是對蕭天湛的鄙視。身為太子,半點血性沒有,居然叛國,簡直不可饒恕!
“不可能!”
“隻有你們還維護他,若是假的,為何不來澄清。若是假的,為何不出現在眾人麵前。他隻要出現,所有謠言都會潰散!”
維護蕭天湛的百姓不禁沉默,他竟然無話可說。
奚落蕭天湛的人見百姓陷入沉思,不禁露出一個誌得意滿的笑容。隨後,又去了別的有維護蕭天湛言論的地方。
百姓們容易被引導,一時之間,蕭天湛可謂是聲名狼藉。
大臣們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除了成王黨對此樂見其成。其餘大臣紛紛對此言論表示不讚同。
太子黨不必多說,中立的,其他皇子的黨羽都表示謠言不可信。
可他們再怎麼說,都沒有真憑實據!
千言萬語,都抵不過蕭天湛的現身。
逐漸,市井裏有了這樣的呼聲:請太子殿下上朝!
因為身體的原因,蕭天湛上朝一直是屬於佛係的。願意上朝就上,不願意就休沐。皇帝看重他,也縱著他,沒人敢說他的不是。
如今,民憤起。還有人說皇帝要包庇蕭天湛,所以,百姓們血書上奏,希望太子殿下給他們一個交代。
皇帝也有多日不曾上朝了。
“給我……把仙丹給我……仙丹,我要仙丹!”
他們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們尊貴的皇帝陛下正在地上痛苦地打滾。
“趁本王不注意的時候,將他們都調走。蕭國皇帝陛下,你可真是好本事啊!”周國的皇子澹台宏瀝又出現在蕭國,且是蕭國皇宮。
他便是碧荷素夕的主子,一切的幕後操縱者!
“仙丹?不聽話的人怎麼可以得到仙丹呢?”澹台宏瀝饒有興趣地看著蕭國皇帝痛苦的掙紮,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仿若看著一直將死的螻蟻!
“我聽話,聽話……求你,求求你……求你給我,給我仙丹……我要仙丹,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皇帝吼道。
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澹台宏瀝三日前到達蕭國皇宮,就斷了他的仙丹供給。對外界發生了什麼,皇帝一概不知。他現在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仙丹!
“聽話?所以,你要廢了通敵叛國的太子?”
“廢,廢!”皇帝根本沒聽清楚澹台宏瀝在說什麼。他現在極度想要得到仙丹,所以,不管澹台宏瀝說了什麼,他都會盡己所能的滿足他!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便去下旨吧!”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澹台宏瀝心裏十分猖狂,對皇帝說。
他命令式的態度,猶如對待貓犬。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寫,寫……給我仙丹!”
皇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也沒有做什麼事的能力,隻不斷的說著。
澹台宏瀝見狀,扔了一顆“仙丹”在地上。
皇帝眼尖地看見,然後迅速爬過去,伏在地上,將仙丹吃進嘴裏。
好一會兒,他終於緩和過來,露出欲仙/欲死的神情,沉浸在虛妄的幻象中,無可自拔。
“該清醒了吧?”澹台宏瀝冷冷地提醒假裝還在沉迷的皇帝。
皇帝清醒了,所以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想到自己之前的作態,他恨不得一柱子撞死在那兒。
然而,如今諸皇子不在京城,蕭天湛在周國。若當真撞死,隻怕要讓,澹台宏瀝得償所願!
皇帝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即使再屈辱,他還是忍了下來。
“你說太子通敵叛國,怎麼回事?”皇帝心有不安,問澹台宏瀝。
“皇帝陛下還不知道嗎?您的好太子,覺得蕭國太弱小。所以投靠了強大的周國,現在,他都在周國呢!”澹台宏瀝笑道。
“你信口胡說,他分明……”是為了自己,尋找罌粟,才去的周國。
“本王胡說?本王哪裏胡說?都說皇帝陛下一言九鼎,你之前答應了本王的事,現在應該做到才是!”
“你乘人之危!”皇帝不願。
“皇帝陛下,你怎麼還是那麼天真呢?你覺得,你現在還有的選嗎?”澹台宏瀝不屑地笑了。
他就是乘人之危,可是皇帝出了服從,又能怎樣呢?
“皇帝陛下,剛才的滋味你沒有忘記吧?怎麼,還想嚐試一次嗎?”澹台宏瀝繼續問。
碧荷是女人,到底心軟了些。雖然使過手段,皇帝還能承受。
澹台宏瀝則不同,他看多了人在自己麵前淒慘的死去,心硬著呢!所以,之前皇帝再怎樣請求,他都沒有心軟。
也因此,皇帝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痛苦。難受到骨子裏,靈魂都不禁顫抖。乃至於澹台宏瀝不過提一句,皇帝都不禁渾身一顫。
“你何必如此,你以為這樣,蕭國便是你陳國的了嗎?”皇帝冷冷地問,“而且,信口開河,豈能服眾?”
他身為皇帝,也不是肆意妄為的!
“能不能服眾,不是你該操心的。你隻需要降下聖旨即可!”
皇帝手緊緊握拳,良久,朝著書案走去。
長期備受折磨的他,手已脫形,隻剩個骨架在哪兒。拿起筆,展開聖旨。深呼吸一口氣,將聖旨寫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蕭天湛,身為儲君,不思國政,通敵叛國。廢太子,貶為庶人!”
寫完後,蓋上印章。
皇帝將聖旨扔給澹台宏瀝。
“你如此作為,當真算不得君子!”皇帝鬱氣難解,對澹台宏瀝說。
“皇室裏,從來沒有君子。皇帝陛下,你該比我更明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