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殿下憑什麼說太子妃撒謊?”素來八風不動的溫傾羽忽然站出來問道。
三元公出列,瞬間引起了朝堂的震動。
“十萬兩銀子不過是個小數目,太子妃心懷百姓,每月都拿出上萬兩銀子,去救濟災民。安王殿下這般不可置信,隻是因為自己從來沒做過吧?如此,又何來的臉麵質疑太子妃?”
“親王俸祿幾何?本王很好奇太子妃哪來的錢去救濟災民?若是銀錢來的本來不正當,豈不是成了偽善?”安王質疑道。
“這個就不勞安王殿下您來操心,太子妃醫術高明,研製出了許多新鮮胭脂水粉,店鋪盈利不少。再加上太子府素來節儉,每月一萬兩銀子還是能拿的出來的!”溫傾羽說道。
“太子太子妃果然高義,不像別的什麼人,家中錢財甚巨,卻不知道用做了什麼!”立刻有太子黨的人出來支援。
和太子相比,他們指的自然是那些皇子王孫!
皇子王孫有錢有勢,錦衣玉食。還能將錢用在哪兒?不過是養私兵,打造兵器罷了!
皇帝聞言,領會到其中的意思,臉色不是很好看。
“溫大人的答案,安王,你可滿意?”皇帝寒著一張臉,問道。
安王搖搖頭,他們都是狡辯,都在狡辯!
可是看著皇帝陰冷的目光,他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父皇!”安王望著皇帝,為什麼就不肯相信他呢?明明以前的父皇,很喜歡他!
“安王殿下買通刑部尚書,順天府尹,刺殺皇上不成,還誣蔑太子,實在是太過分了!”有人在朝堂上憤憤不平,卻引起了太子黨的注意。
“父皇,兒臣雖然誤會了太子,可是兒臣絕對沒有派人刺殺父皇您啊!”
安王聽到不知道誰的胡言亂語,嚇得後背一涼,連忙澄清。
“安王殿下,您覺得,您現在的話還有可信度嗎?”那人繼續說道。
“本人問心無愧,你少來汙蔑本王!”安王怒斥道。
“剛汙蔑了太子殿下,就能說自己問心無愧,倒真讓本官汗顏!”那官員無不諷刺地說。
“本王隻是誤會了太子,何曾誣蔑?”
“哈哈哈哈,誣蔑不成便為誤會。這樣,本官先前也是誤會了安王殿下,您說可好?”
“你放肆!”安王氣壞了!
可皇帝卻目不轉睛的看著安王,顯然要他的解釋。
“不管父皇行或不信,兒臣沒有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安王對皇帝說。
“皇上,那人隻是以安王的名義傳信,或許幕後之人果真不是安王。臣等派人查過,是安王殿下,可未免結果查的太輕易,反而惹人疑竇。若真是安王做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之舉,又怎會如此明目張膽呢?”
刑部尚書對皇帝說。
安王萬萬沒想到,在所有人攻訐他的時候,刑部尚書居然會展出來為他說話。
“微臣並不是為安王說話,隻是希望查明真相,替皇上除掉潛在威脅!”刑部尚書繼續說。
“父皇,兒臣也這樣認為。安王弟雖然性子率直了些,卻絕不是犯上作亂之人,應當是有人特意挑撥父皇與安王弟的感情,栽贓安王弟!”
蕭天湛一說話,幾乎是整個兒朝堂的風向標。
“太子所言有理!”
“太子所言甚是!”
朝臣們都出來附和。
皇帝也讚同了蕭天湛的話,安王雖然不服管教,但弑君的膽子,他還沒有!
同時,對蕭天湛越發滿意。
瞧瞧安王,隻知道攻訐自家兄弟。他的兒子們,大多和安王一個樣子,窩裏橫,隻會對親兄弟下手。
唯有蕭天湛,這種時候還替安王求情,顯然是對事不對人,也重視親情的!
這江山隻有交給蕭天湛,他百年之後才能放心。
“刑部尚書和順天府尹本來有極大的失職,可刑部尚書太子妃已經處罰過,朕便不罰了!順天府尹,你收受賄賂,玩忽職守。左遷寧城看,擔任知州!”
順天府尹聽到太子妃罰過便不罰的時候,心裏便知道不好。等皇帝對他的命令下來,他幾乎站不直了!
寧城雖然離京城不遠,可卻算是出了京城的圈子。
不說他的官職降了,便是品階上升。
京城外麵的一品哪裏比得上京城裏的三品官員?這才是權力中心!
他是大降特降!
他沒有任何一刻如同現在這般,祈禱宋清瑩也給他一個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