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意誌力本宮還是可以相信的!”陪伴著皇帝一路走來,皇帝有多堅韌,慕容婉一清二楚。
“母後,您了解父皇的意誌力,可您了解罌粟的成癮度嗎?”宋清瑩問道。
“父皇登上帝位多少年,明明唾手可得的東西,他為什麼要強忍著著呢?”宋清瑩繼續問。
慕容婉沉默。
“那依你之見,我們該當如何?”慕容婉問道。
“她們有的東西,咱們也有。如此,她們便對咱們造不成威脅了。”宋清瑩回答道。
“你是說,要我們給陛下下毒?”慕容婉皺眉,何朝何代,謀害帝王的罪名可都不小。
宋清瑩緩緩搖頭,“母後,咱們不是給父皇下毒,而是在父皇控製不住自己,需要的時候,咱們將東西提供給父皇,免於父皇被人逼迫罷了!”
“此事,還有誰知道?”慕容婉問宋清瑩。
“事關重大,此事,除了母後,便隻有太子知道。”連她身邊的婢女水佩,宋清瑩都沒有告訴。
“不到萬不得已,本宮還是不希望走到那一步。”或許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這些年,皇帝待慕容婉不錯,讓慕容婉真的置皇帝於不顧,慕容婉終歸是不忍心的。
“自然。”宋清瑩點點頭。
她告知給慕容婉,是擔心慕容婉被瑤華宮謀害而不自知。如今看來,果然還是小瞧了慕容婉對皇帝的心意。
即便沒有愛情,慕容婉對皇帝,都是在乎的!
宋清瑩沒有再景怡宮多待,下午,她去了寒山寺。
瑤華宮的人為求謹慎,不曾輕舉妄動。她要在皇帝被對方控製之前,趕緊爭取福利。
幸而皇帝因為先皇後的事,對鬼神一說頗為相信,同時,智緣大師的名字,也在皇帝心裏掛了號。
“貧僧見過太子妃!”
智緣大師知道宋清瑩來了,立即出來迎接。他行了個佛禮,麵對宋清瑩,他對麵對皇帝,還要恭敬謹慎。
“多日不見,智深大師可還安好?”宋清瑩笑了笑,很滿意智緣大師如今的態度。
她要的,不是誰對她畢恭畢敬,而是智緣大師沒有忘本,還願意聽她的差遣!
“托太子妃的福,老衲一切都好。”智緣大師撚動著佛珠,對宋清瑩說。
“本宮今日前來,是為祈求父皇身體安泰。這是本宮親手抄寫的佛經,還望智緣大師親手將之供奉於佛前。”宋清瑩將一早準備好的經書遞給智緣和尚。
“王妃孝心,佛祖定能感懷。”智緣大師對宋清瑩說。
兩人交集的時間並不長,宋清瑩不可能每次來,都和智緣大師密談。要知道,這裏除了她的人,皇帝也派了下屬在寒山寺守護高僧安全。
到底是皇帝,疑心病重。
他不懷疑智緣,可卻擔心有人找上智緣,加以威脅。或者說,智緣的凡心動了,與皇子大臣勾結。
皇帝對智緣的信任,僅限於能力方麵。
宋清瑩擺脫好智緣和尚,然後走到團蒲前,跪在神佛麵前,口中默念著經書。
有自己的穿越,有雲若煙的重生。
這世上,未必真的沒有神佛。隻是高人少,神佛更少,不肯輕易顯於人前吧?
“萬望佛祖保佑,廷奕一切安好,順遂長大。”宋清瑩抬頭,看著莊嚴的佛像,說道。
宋清瑩還沒有出寒山寺,消息便傳到了皇宮。
“太子妃有心了,瞧瞧朕的那些兒子們,表麵上說著關心朕,實際上也僅浮於表麵。想讓朕知道,多給他們好處!”
禦書房內,皇帝感慨道。
“誰說不是?皇上,恕奴才多嘴。這眾多皇子皇子妃裏,就屬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最惦記您。”李華接茬道。
“朕倒是難得聽見你為別人說話!”皇帝目光落在李華身上,略微複雜,疑心病再一次發作。
李華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麵,也不慌亂。
“皇上,事實如此,奴才總不能胡編亂造,欺君吧?再者,見太子太子妃惦念皇上,奴才感懷,打心眼裏感激。誰真心對皇上,奴才便感激誰!”
“你倒是忠心!”皇帝笑道,語氣難辨。
“皇上,奴才跟隨您多年,因您而榮,這條命都是皇上的。對奴才來說,盼著皇上好,是奴才的本分!”李華繼續說道。
皇帝神色終於放鬆,李華的應對在他這裏過了關。
一旦他認定的事情,就很難更改。比如現在,他認定李華果真忠心,就不會在此事上再懷疑李華蕭天湛。
“好一個赤子之心,當賞!”皇帝笑道。
“奴才謝過皇上。”李華麵對皇帝,很有分寸,也不推脫,大方的領下賞賜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