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最討厭巧克力的嗎?
遇見你之前,我以為巧克力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碰的東西。可現在,每天卻習慣出門前裝幾塊在口袋裏。我怕你低血糖發作會吵著向我要它來吃。
答應過不讓你失望的,多小的事都不可以!
一一一題記
明城,盛夏,驕陽如火。
華紗大酒店前,紅毯上賓客雲集。
一場世紀訂婚典禮即將舉行。
不遠處,停車場。
葉冬暖從“小菠蘿”裏鑽了出來,壓了壓遮陽帽的帽簷。
她矮身探入後備箱,從裏麵拖出了兩個碩大的“東西”。
葉冬暖雙手叉腰,盯著自己的“傑作”,情不自禁挑眉。
東西送到,搞定金主,“巨款”進賬。
完美!
葉冬暖神清氣爽地向酒店入口挪去,就差哼出小曲兒,直到——四處林立的紅玫瑰牆映入眼簾。
阿西吧!
腳步一頓,四下張望,葉冬暖忍不住爆粗口。
不是說好的追悼會嗎?
葉冬暖一手拎著一個“花圈”,望著眼前濃的化不開的喜氣,呆若木雞。
錯愕中迎上屏幕中準新郎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她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是他……
他的訂婚宴……
這怎麼可能?!
“瘋了吧?人家婚禮送花圈來,不怕天打雷劈下地獄啊?”
“顧家可是明城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她在顧家公子的訂婚宴上鬧事……吃了雄心豹子膽吧?”
“看著不太對勁,是不是前任來砸場子了?”
宴會廳隨著葉冬暖的到來,囂雜聲肆意,賓客臉上無一不堆滿了震驚。
唯獨坐在貴賓席C位的季昱寒例外。
周遭的一切仿佛與他無關。
他摸起了身旁的幹紅,慢條斯理的搖了搖,垂眸抿了一口,一雙墨眸將葉冬暖的慌亂收入眼底。
“葉冬暖,你到底什麼意思?!”
一身白色西裝的準新郎顧頃鐸正挽著未婚妻向賓客致謝,注意到來人時,目光如刀,恨到咬牙切齒。
“我沒有……”
葉冬暖下意識搖頭解釋。
她發誓,她並不知道今天是顧頃鐸訂婚宴。
昨天夜裏花店接了一個匿名訂單,兩個花圈付了幾十倍的價錢,讓她務必送到現場。
最近缺錢缺瘋了,盯著轉賬款後麵的四個零,葉冬暖頭腦一熱就接了。
“這是誤會,花圈不是我送的……不,我的意思是,不是我訂的……”
葉冬暖臉色慘白,從沒有想到再次見到顧頃鐸會是這樣一個場景。
他一定恨死自己了。
“夠了!”
顧傾鐸手掌攥成拳,骨節咯咯作響:“你下作起來,真惡心!”
“惡心?”
原本滿心歉意的葉冬暖迎上他的森寒的眼眸,忽然失笑出聲。
“當初跟我山盟海誓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這麼多年,她傾盡所有一刀一刀把他的名字刻在心裏。
可他呢?
突然和自己說分手,然後人間蒸發。
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清雋,可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卻再也回不到最初。
“啪”的一聲脆響。
慌神中葉冬暖的右臉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個巴掌。
疼!
新娘的母親一臉惱怒,看向葉冬暖的目光恨不得要將她撕成兩截:“小賤人,這個場合說這些,你還要不要點臉了!我今天就替你爸媽教教你怎麼做人!”
“教我做人?”
葉冬暖揚起臉,明媚的小臉瞬間變冷,“你還是教教你怎麼識人吧!恭喜你找了這麼個好女婿!”
隨即,她伸手從隔壁桌上摸起一枚打火機。
“砰”!
火苗跳躍,舔過花圈裙衣,一瞬間燃成一片。
不遠處的季昱寒眯起眼眸,火焰在他湛黑的墨眸裏映出些許意外。
“瘋了!瘋了~”
“快滅火。”
現場騷亂躁動。
“我女兒本來身體不好,你還這麼咒她,我跟你拚了!”
新娘母親膀大腰圓,勁頭足,一把就把葉冬暖推了出去。
她一副勢必要將葉冬暖撕碎的架勢,身後還跟著新娘的親友團,也一並惡狠狠的朝葉冬暖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