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
熟悉的聲音從手機聽筒透出來,穿進她混混沌沌的腦袋。
“嗯?”
“我和他分手了。”車水瑾的聲音低低的,滿是失戀後的傷福
“什麼?”黎早早聞言,一把從床上坐起來,除了睡眼有點惺忪之外,哪裏還有半點鼾睡的樣子。
“你和那個姓尚的分手了!”像是怕自己聽錯了,黎早早摳了摳耳朵,又問了一遍。
“嗯。”聲音仍舊低低的,可以想象那頭的人是怎般心碎模樣。
這個時候,按照正常的套路,黎早早應該是極力的安撫和溫柔的慰藉,好讓對方盡快走出失戀的陰霾才對,畢竟這位失戀者是她的好閨蜜車水瑾。
誰知道,黎早早聽到這聲肯定的答複,那最後一點惺忪的姿態都沒有了,一個激動就“哐哐”爬下床,“咕咚咕咚”猛灌了幾口涼白開,就女漢子似的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黎早早是一個對自己的東西有極度強迫症的人,她桌麵上的東西總會規律而整齊的呆在各自的位置上。
當然,這個位置是早早親自替它們規劃的。
對於這一點,已經有無數個人詢問過:“早早,為什麼你的東西總是這麼整齊?”
她也不止一次的回複到:“我們假設每樣物品都有自己的房子,當他們完成各自的工作,也就是我們用完他們之後,將其原路放回家,這樣你的東西就永遠也不會亂,更不會丟。”
就如現在,她的桌麵上擺著一台15.6寸的筆記本,十幾本B5開的紙質書,還有塞滿各種顏色筆的筆筒等東西,可她仍舊有地方塞下自己的屁股,甚至還能輕鬆的靠著櫃壁,伸開自己的…呃…短腿,這麼橫向而坐。
這是她開心的時候最喜歡的姿勢,雖然外人看來極度的不雅觀。
“你終於開竅了,我等這一等了好久。”黎早早對著聽筒狼嚎了一句,滿臉都寫著開心二字。
末了,又覺得這麼開心不太好,便收了收神色,裝模作樣的問了一嘴:“什麼時候分的?吵架了?”
“也不算吵,就是快畢業了,他考的學校又不太理想,所以最近一直都這麼陰陽怪氣兒的。”那頭的車水瑾似乎長歎了一口氣。
“你提的還是他提的?”
“我提的。”
好樣的!不愧是我閨蜜!黎早早暗爽。
“哭了嗎?”黎早早繼續問。
“沒,哭什麼,我都想開了,我覺得他並不是真的喜歡我。”車水瑾到這兒,音色裏帶著一股冷笑,許是在自嘲罷。
“唉。”黎早早歎一口氣,想了想還是直言到,“水瑾,你也別難過,我早就過了,你們倆不合適。那男生心氣兒那麼高,整擺著一張臉,有什麼好的。”
“我們關係好的時候,他對我還是很好的。”車水瑾聲道。
“那管什麼用?我跟你男生都這樣,想上你的時候,哄得跟朵花兒似的,上完了發現沒啥意思,立馬變臉比翻書還快。”
黎早早吐槽起尚逢逍那是一串詞兒一串詞兒的往外蹦,語句經典的都可以寫進書裏當模板了。
其實黎早早這人也就對自己的好閨蜜這樣,其他的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人家愛怎麼和誰誰誰搞就和誰誰誰搞,和她半毛錢關係也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