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天華搖搖頭，歎息道：“正如你們所見，方天正跑了。”
眾人聞言，連連歎息。
李蹠有些失魂落魄，慢慢走到陳溫漫所在之處。
章瑞澤哭泣的聲音不絕於耳，眼睛腫脹紅彤彤的像是猴子屁股般。
“師妹，我對不起你。”章瑞澤哽咽道。
而他懷中的陳溫漫，已經沒有聲息。
李蹠怒火中燒，又悲從中來。
李蹠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你這個人渣！”
李蹠一把揪住章瑞澤的衣襟，用力提起。
章瑞澤心已死，像是一灘爛泥，任由人隨便擺布。
李蹠一提起章瑞澤，陳溫漫的身體便垂落，躺在地上。
李蹠咬咬牙，最後還是將章瑞澤放下。
李蹠大口大口喘氣，好似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他的心中，使得他喘不過氣來，無法呼吸。
李蹠顫抖著手，用食指指著章瑞澤，說道：“你真是個人渣，徹頭徹尾的人渣，你可知師傅跟你是什麼關係？”
章瑞澤失魂落魄，對於李蹠的言語充耳不聞。隻是知道抱起陳溫漫，十分疼愛的擁入懷中。
淚水早已經遍布了章瑞澤滿臉，就連衣裳都染濕。
“師傅…是你親爹啊！”李蹠聲音中略帶哽咽。
這一瞬間，章瑞澤來了精神。
章瑞澤將陳溫漫放在一旁，雙眼盯著李蹠。
章瑞澤問道：“你不要因為我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騙我，我知道我該死，可是你沒有必要如此傷害我的心。”
李蹠冷笑連連，說道：“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我是怎樣的為人，你還不懂嗎？我何必騙你！從小到大，我們去不了的地方，你可以去！我們學不了的武功，你可以學！做任何事情都是如此！”
“可是師傅他最寵的人不是你嗎？”章瑞澤反問一句。
“是我？怎麼可能會是我？”李蹠嗤笑一聲，笑道：“他最寵的人分明是你啊！每一次你闖禍之時，討回山門，都是師傅為你療傷。”
李蹠說道：“我記得有一次你受了非常重的傷勢，是師傅輸了二十年的內力給你！整整二十年內力，讓你直接達到二流武者巔峰，不然你以為你能夠憑借自己的能力，在三十歲前成為一流武者嗎？這都是師傅的一片苦心！”
章瑞澤舉起雙手，陷入深思。
不太久，章瑞澤便開始狂笑。
“二十年！哈哈哈，二十年！內力…”
章瑞澤笑聲之中，帶著無窮無盡的悔恨情緒，漸漸地大哭起來。
“師傅…師傅…孩兒對不起你。”
章瑞澤心如死灰，跌坐在地，宛若瘋魔狀態。
這時，李蹠開口說道：“師傅一直在等你一句“爹”，隻是害怕你暫時接受不了，所以一直沒有跟你說清楚你們的真實關係…”
章瑞澤問道：“為何他不從小便讓我喊他做爹，而是喊父親！”
李蹠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幼年時，師傅並非是無敵，如果直接表明父子身份，恐怕會有賊人對你下手，但如果是師徒關係，你便不會有那麼大的危險可言。”
聞言，章瑞澤心態完全崩潰。
一時間，哭泣聲音響徹天地，遠遠不隻是撕心裂肺那麼簡單。
章瑞澤感覺自己的心都被烈烈火焰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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