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助、驚恐、絕望。
郝通天此刻的心情莫過於此。
他臉上毫無表情,似乎是已經麻木了。
那些毒屍可是他親手製造出來的寶貝,每一具屍體都是他嘔心瀝血的作品。
如今在此毀傷無數,他自然是傷心到了極點。
郝通天回過頭,不忍再看。
而在隊伍中,僅僅剩下十多具毒屍。
這些毒屍表情呆滯,杵在原地。
阿大瞅見郝通天如此表情,猜測郝通天毒屍數量不多。
阿大認為,這些毒屍煉製的過程十分不易,如今在此毀傷大半,想必除了隊伍中剩下的那十來具毒屍以外,便沒有其他毒屍了。
除非還有毒屍被郝通天藏在暗處。
但是阿大猜想,多半不會。
這些毒屍對於郝通天的指令,可以說為是“言聽計從”。
想來,這郝通天便是毒屍的締造者,也沒有其餘人會製作這毒屍。
所以,阿大敢肯定,隻要今日俘虜了郝通天,從他嘴裏逼問出毒屍的一切,便可以從源頭上掐斷一切毒屍來源。
阿大嘴角上揚,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
阿大看了看大網之下,被火燒的毒屍。
那些毒屍隻是攜帶有毒液的屍體,隻有行動的能力,並無疼痛感知的能力,因此被大火燒,也沒有發出任何慘烈的叫聲。
不過想來也是,能夠發出叫喊聲的東西,必須是活物。
這毒屍,分明是死的不能再死的東西。
郝通天還在盯著他剩下的毒屍看。
這十來具毒屍,是他最後的屍體。
如若這些屍體也被燒死,那麼他便一無所有。
至於活著的士兵,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士兵。
除了方天正以外,他不相信任何人。
他最信任的便是毒屍,結果好不容易煉製的毒屍,居然在今日毀傷大半。
這讓他一下子失了神,足足呆滯了一刻鍾,才能夠恢複過來。
而阿大也沒有立即出手,阿大靜靜等待,他要等到郝通天恢複正常以後,才會出手。
阿大從來不喜歡趁人之危,他最喜歡就是光明正大的單挑,這樣一來,對雙方都會公平。
郝通天說道:“你們雖然人多,但是我這裏的人也不少,如果你們肯放我一條生路,我日後必定會感謝你們。”
郝通天語氣十分平靜,一副看起來古井無波的模樣。
阿大開口道:“放你走?不可能,我巴不得打死你,不然以你的能力,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郝通天問道:“一點可能都沒有嗎?”
阿大斬釘截鐵,沒有半分猶豫的說道:“沒有,哪怕江河倒流,也沒有一丁點放你走的可能。”
郝通天臉色平靜如水,說道:“既然如此,你們想要郝某人的命,也就不要怪郝某人拚命了。”
郝通天一揮手,頓時有弓箭手從隊伍中站出來。
這些弓箭手訓練有素,平日裏都是葉塵作為他們的弓箭教頭,專門負責弓箭事宜。
弓箭手站成兩排,紛紛搭箭拉弓,隻要郝通天一聲令下,這些弓箭手手中的箭便會放出,直接把阿大射成篩子。
隻見郝通天一揮手,這些箭迅速射出,箭雨好像將整片天空都鋪滿般,多如牛毛,多如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