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溫漫十分委屈,想著想著,眼淚就止不住的流。
她蹲在牆角,抱著頭輕輕抽泣。
她雖然看起來成熟,但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個剛剛及笄的小姑娘罷了。
她有點難過,師兄幫她那麼多,她卻幫不到師兄任何忙。
顧若溪慌亂的走在街道上,她心裏著急,害怕陳溫漫就這樣消失不見。
顧若溪腳步停頓,她聽到了哭泣聲,而且就在附近。
顧若溪笑容滿麵,快步循聲而去。
她走到角落,發現一個黑衣女孩正抱頭蹲在牆角。
她心中悲傷,緩緩走了過去。
陳溫漫抬起頭,看到走來的顧若溪,哭泣聲驟止。
“姐姐…”
顧若溪心疼不已,臉上表情糾結。
“我不再是你的姐姐了,我不配。”
陳溫漫麵若冰霜。
“為…為什麼?”顧若溪問道。
“人生總是充滿了矛盾,但是所有人都無可奈何。”陳溫漫說道:“我要走了,去找師兄,希望你不要跟著我。”
顧若溪說道:“人總是會犯錯的,難道不能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陳溫漫怒道:“任誰的武功被廢都不會好過!我可不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我隻是一個小女人!睚眥必報的女人!”
陳溫漫美目中流露著憤怒的情緒,她身子微微顫抖,已經是在暴走的邊緣。
顧若溪聞言,整個人的氣勢瞬間低迷下來,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
陳溫漫呼吸變得急促,她忽然轉身,腳下蓮花浮現,迅速離開此地。
顧若溪愣了愣,而後還是施展輕功跟了上去。
黑暗中,幾名仆從麵麵相覷,繼而施展輕功,身影翻飛,快步追趕。
……
閣樓上,李蹠捂著肚子,笑的人仰馬翻。
樓上的人順著李蹠的目光看去,竟然看到有官兵在演武場上當眾方便。
一開始隻是幾名官兵這麼做,後來…
十個…
三十個…
五十個…
漸漸的,整個演武場都變成了茅廁,他們白花花的屁股驕傲示人,不到一會兒便臭氣熏天,臭味直逼閣樓,使得眾人用飯的心思都沒有了。
眾人聞到臭味,實在無法下咽,他們丟掉碗筷,坐在閣樓上,靜靜看演武場的鬧事。
官兵甲說道:“嘿!哥們兒,你那裏還有紙嗎?”
官兵乙搖搖頭,說道:“沒有了,我都是用褲子擦,你還沒方便好?”
官兵甲說道:“正準備方便呢,可是找不…額,不用了,好像已經拉在褲子裏了。”
官兵乙露出同情的目光,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官兵甲的肩膀。
李蹠晉升一流高手後,耳聰目明,對於演武場上的事情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聽到官兵甲說拉在褲子裏的時候,李蹠嘴角連連抽搐…
他也沒有想到過這藥效那麼強,看來真是辛苦這位兄弟了!
方天正按照習慣,前往演武場巡查一番。
想必其他幾個城池的將領都收到了他的傳信,不久之後,大軍就會前來浦城報道,屆時就可以動用重兵打下晉城,因此,今天他心情還是不錯的。
他嚴肅的臉上難得有一分笑容,雙手背負身後,龍行虎步的朝演武場走去。
李蹠看到方天正,於是笑的更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