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陳溫漫審訊了二人,可惜沒有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破廟中,柴火不僅給人帶來溫暖,還帶來光明,火光照亮整個破廟,使人得以在夜晚看清周遭景象。
陳溫漫坐在凳子上,一隻手放在桌子上,身子半倚桌子,略顯疲態。
在她的對麵,顧若溪用雙手撐著下巴。她用自己水靈靈的大眼睛直盯著陳溫漫,似乎永遠看不夠似得。
真真是可怕,男人看女人便罷了,女人竟然也如此喜歡看女人。
被派去送請柬的二人遭遇了五花大綁,綁在破廟之中的頂梁柱下。
他們暈過去了,是顧若溪打暈的,她可不想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受人注視。
“小溪,我們把他倆放了吧。”陳溫漫突然說道。
“不行!”
“為什麼?”
“姐姐難道不怕他們回去之後,帶人過來追殺我們嗎?”
“…”
麵對顧若溪的這個提問,陳溫漫陷入沉思中。
“那你覺得這兩人該如何處置?”陳溫漫問道。
“當然是殺掉,以絕後患。”
顧若溪眯著眼睛,俊俏的臉上多了幾分嚴厲的表情。
陳溫漫心中一驚,她從顧若溪身上感受到一股殺氣,她毫不懷疑,顧若溪真的會殺掉這二人。
“不行,不能殺。他們二人並無過錯,不能濫殺無辜。”
她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得,她自小就接受衝虛道人的栽培,在衝虛道人的字典裏鮮少會出現“殺人”這個詞,通常都是和平了事。
因此,她的性子裏也帶著和平的味道。
這是涉世未深的緣故,待得她經曆過爾虞我詐以後,她便會明白有些時候,必須狠下心腸去做不願做的事情。
她遠沒有顧若溪來得狠辣,顧若溪是麵具老人的孫女,從小接受的就是如何不被人欺負,還有就是如何殺人。
顧若溪見陳溫漫一臉決絕,不由得輕歎了口氣。
“那就把他們綁在那吧,讓他們自生自滅。”顧若溪如此說道。
她的殺意逐漸減少,轉瞬又變成那個天真活潑,無拘無束的少女。
陳溫漫點頭頷首,她沒有什麼好的建議,隻能如此。
“我覺得我們必須回揚州一趟。”陳溫漫說道;“方天正野心勃勃,今年的武林盟主大會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
“啊?還要回去啊?”顧若溪驚訝的張大了小嘴。
“嗯,我要阻止他,我不能將這件事置之度外,哪怕不能阻止他,我也要做到問心無愧。”陳溫漫態度肯定,她必定會重回揚州。
“為什麼姐姐一定要管這件事呢?”
陳溫漫想起方天正對待五大門派的手段,嬌軀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她可不願看到血流成河的景象,這件事,她肯定要管!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既然碰見了方天正的惡行,那我鐵定要揭穿他的麵具。小溪,你會陪我的,對嗎?”
陳溫漫語氣中似乎帶著幾分驚恐,想來也是,畢竟她隻是一個及笄不久的小姑娘。
顧若溪嘻嘻一笑,說道;“姐姐去哪,我就去哪,可是…姐姐的身子好些了嗎?”
“我沒事,明天就能恢複,倒是你,你體內毒素剛清除不久,能夠應對方府的高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