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清幽之地,山林掩映,流水環肆,往林深處走,幾束植株依依稀稀長在土裏,不遠處立著幾棵花樹,枝椏微曳,清香怡人。
幾十層青石長階往上,一扇朱門連接著綿延的白牆灰瓦,牆內掩映著翠竹蒼鬆,山石錯落。建築莊嚴,齊齊整整立在山腰的平地處,時不時聽得見鍾響,四處禪意籠罩,是一座寺院。
抬頭便可看見寺院門口的牌匾上清晰的寫著三個大字――靜心寺。
靜心寺內院……
“施主,施主你不能進去!”一個小迦彌正慌忙攔著一位衣著華麗的男子,左攔右擋還是不及那人身手敏捷,讓他三兩下閃了進去。
靜心寺內院清靜,少有人煙,更沒有這樣嘈雜的聲音打擾,小迦彌唯恐打擾大師修行,瑟瑟縮縮站在男子身後,滿麵盡是為難。
那個衣著華麗的人硬闖進院子裏抬頭一看,入眼便是不遠處緊閉的僧門,門口還站著一個和尚,雙手合十,眸子微闔。
待衣著華麗的男子大步走近,和尚才神色平靜的開口:“施主,淨慧大師正在靜修,請回吧。”
衣著華麗的人嘴角微勾,看著和尚的眼神多了一層意味,似乎是佩服他這樣的嚴正,轉念片刻,插科打諢:“他在靜修我就不能進嗎?”說罷就要再闖。
那和尚站在門口巋然不動,聽見他如此戲弄的言詞也不怒不惱,神情肅然,如泰山穩立,波濤不驚。
正在此時,房中傳來淨慧清遠的聲音,幾分森嚴,幾分了然:“空禪,讓他進來吧。”
空禪和尚聽到淨慧的聲音,並未露出半分驚訝之色,隻轉身恭敬的對著門裏拜了拜,這才緩緩伸手推開門,側身讓那男子進去。
衣著華麗的男子滿意笑了笑,理所應當的邁步走進去,留給身後的空禪一陣勁風,隨後體貼的關上了門。
“淨慧,我說過你會報答你,這是千年紫檀木做成的佛珠,送給你。”衣著華麗的男子從懷裏拿出一串佛珠,半蹲著遞到淨慧麵前。
淨慧跪坐在佛前的團蒲上,手執佛珠,五指並攏念經狀,雙目微闔,絲毫不理睬他,認真頌經。
見狀,衣著華麗的男子把佛珠好好的放在淨慧麵前的地上,走到淨慧身後,彎下身子,雙手慢慢環住淨慧的腰,頭靠在他肩上抱著他,動作親昵。
“施主,請自重。”不難看出,淨慧的臉已經紅了,但還是保持之前狀態盡量冷靜,朱唇開合依舊念經凝神。
那個人見此,不但不收斂,反倒更放肆,將手從衣領伸進淨慧衣服裏:“我叫秦暘,跟你說過的。”
淨慧忍無可忍猛地起身向旁邊跨出兩步站在離秦暘較遠的地方,依舊保持頌經時單手合並,四指向上指天,大拇指指向掌心的模樣莊重虔誠道:“佛門聖地,施主還請自重。”
秦暘空了懷也不氣,隨意聳聳肩,依舊嘻笑看他:“又不是第一次了,佛祖眼觀四麵,定然早就見過了,何況佛祖普渡眾生心胸廣博,又怎會計較這點小事?”
淨慧氣息微亂,盡量調整情緒,而後從容的看著他:“當日之事,施主心知肚明。”
秦暘的臉上瞬間滑過失落,隨後頹然坐在淨慧方才誦經的團蒲上:“你們和尚都這麼無趣,佛珠你收下吧,相信你喜歡的,我真的是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