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死過兩回了,也不差這一回。”女子手持黃金匕首,凜冽的寒光折射出她眼中的狠厲。
“母妃!”突然,殿門大開,一道稚嫩的男聲驚呼起。
女子怔在了原地,望著男童措手不及。
“母妃,你可是又要丟下寒兒,獨自風流尋歡去!”炎寒扁著嘴質問道,生氣的模樣裏同一人的倨傲如出一轍。
紅衣女子半餉竟說不出一句話來,望著眉眼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男童竟有些雲裏霧裏:“風流尋歡?”
下一秒。
臉色大變,上前一步將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某人的脖頸間:“你做的好事?你到底教了他什麼?”
“吃喝嫖賭,風流尋歡。”某人勾唇無所謂地說道。
“炎淵!”女子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怒吼道。
某人眼角溫柔:“小東西,為夫在。”
女子麵如桃花,臉上的紅暈出賣了她,粗聲道:“他可是你親兒子,你就教他這些?”
“自然不是……”某人更貼近她一分,一手已勾上她的腰際。
女子僵在了原地一秒,一把就要推開靠近的男子。
“炎寒,出去!”一道低沉邪魅的聲音響起。
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盯著二人的男童蹭地轉身,邊小跑邊碎碎念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畢了,還不忘笨手笨腳地去把殿門關住。
女子看的是一陣滿意與欣慰。
這小子屁顛屁顛的模樣還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不錯不錯。
下一秒,溫熱的呼吸已來到了她的唇角,她瞬間覺得落入了圈套,匕首也不知跑到了哪裏去?
“小東西,為夫可還教導有方?”某人用手輕捏著她的耳尖道。
女子挑眉道:“子不教,父之過,這是你的本職,與我何幹?”
腰間猛地一下疼痛,女子倒吸一口冷氣。
“那我明日便將他送去南風館,玉知見這孩子可是歡喜的很?”某人揚眉無所謂地說道。
女子暴怒:“你敢?”
“若你敢再離開一步,我下一秒就將他送去。”某人紅口白牙地威脅道。
他仍記得。
就在半月前的那日。
乾坤顛倒,他抬頭望著那巨大的咒印。
他自責,怎麼沒有想起,木離第一次帶她離開自己用的就是天星印,卻沒有料到他故伎重演,這次讓她從自己眼皮底下逃走,用的竟還是天星印。
白光乍現,咒破運解,他再睜眼時已不是一片荒原。
桃源淨土,一處雲水間。
皚皚白雪落於千年不化的雪山之上,大片大片的蔦蘿花灼灼盛開如繁星,花海中央一人,黑發白裳,清冷似不食人間煙火,俯身拈花輕嗅,眉眼溫柔地一塌糊塗,背對而立。
“容顏兒!”他用幾近嘶啞的聲音輕喚。
低頭折花的女子身子微頓,手中的花盡散發出一聲歎息,雪白的裙裾驚擾了清夢,倏然拔腿就跑。
“你逃得掉嗎?”某人赤瞳如海,深邃不見底,其聲如蠱。
終是,被提著衣領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