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家公子嗎?不錯,就是木離,他定了定睛看清了容顏兒身後的男子,而這會徐徐靠近的另一個男子。
“勇士,這下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托婭仰著頭顱看著這個英俊的男子,她在草原上從沒見過如此俊美的男兒,他就如同一株罌粟般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是不同於阿爸硬朗魁梧的。
“容顏兒。”這一道邪魅威嚴的聲音在林中幽幽響起,仿佛沾染了無數血腥之後的屠刀發出的金屬撞擊聲,強大的威壓隨著這道聲音如同漣漪般在天地龜裂開來,一張密不透風的死亡之網扼住了每個人的喉。
武力稍差的,已經匍匐倒地,發出絕望的聲音,馬兒開始不安地在原地打轉,朝炎淵的方向發出一聲聲嘶鳴。
“籲。”托婭、牧仁抓緊了韁繩,試圖控製住這些躁動的生靈。
九陌緊張地望向在這場重逢中為最大中心的小主人,她直立地坐在馬上,用力咬緊了下唇,身下的馬兒並沒有被驚動,再一瞥眼,孱弱的男子周身是瑩瑩而不易被察覺的光芒,起碼這一刻,木離將她護得完好無損。
可是,冥皇這番興師動眾地趕來,他們究竟能否逃過這一劫。
強大還在不斷放大的威壓在這一刻將他們的生命逼到了極致。
“阿淵。”容顏兒怯懦著喉嚨,嘴唇不受控製地喚道。
炎淵赤瞳微轉,耳中早已捕捉到這一絲聲響,有些沙啞還有些軟糯的聲音讓他一瞬間怒氣已消了大半。
相反更多的是疼惜,一想到她根本不會馬術,如何在這日夜兼程的追趕中堅持下來,極北之地酷寒雪地,她又怎麼消受地了,她的手腳經常是冰涼的,毫無武力身子又是那般弱,這番顛簸她承受的了嗎?
這一路上,他設想過無數遍意外,萬一她受涼了,萬一被月荒的人給捉到了,萬一刀劍無眼傷了她,太多的萬一,讓他失了魂魄,他想了無數遍,抓到她的時候一定要將她給提回去,最好給她好好關上幾天長點記性,這女人,說走就走,他就一會不在,她就要奔赴千裏之外,誰給她的這個膽量?
“過來。”炎淵慍怒地說道。
容顏兒一瞬失神,為何他的瞳孔還是赤色,難道冥獄的藥宮裏沒能醫治得了他嗎?
那麼這一路他又是如何趕來的呢?
心中無數震驚與壓抑,最後到了唇邊竟成了一個字:“不。”
果不其然,炎淵冷峻的麵孔上眉頭微皺,薄唇抿成了一個鋒利涼薄的弧度,心裏早已是滔天的怒氣,這女人要反了是不是?某一個角落卻隱隱是化不開的甜蜜,她還好好的,從她的聲音判斷,起碼沒有受傷,冷冷地說道:“那我過來。”
“呃……”承受著巨大威壓的眾人聽見這四個字差點吐血,我們眼巴巴地還等著你放狠話,收拾這個無法無天的女人呢?
亦殘和月荒死士徹底石化了,你最後這麼沒骨氣的來一句,那我過來,我的冥皇,這樣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