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感將肖淺華從思緒中強行扯了出來,她眼神裏有了些不悅,緩緩開口道:“你們一直在這裏廢話,卻沒有一個人肯讓我去看看絳歌現今的情況,亦沒有人告訴我絳歌具體時間何時昏迷的。還哭哭啼啼的說我害她?你們好好想想,究竟是誰害誰?”說罷,她直勾勾的盯著麵前蜷縮在塌上的雲歌。
被肖淺華這麼一盯,雲歌心裏直發毛。她本來是綠歌想辦法將肖淺華引來此處叫她解救絳歌,如今怎麼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質問?
不行,她要好好調整情緒,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想辦法讓肖淺華救絳歌。但至於她救不救自己,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畢竟自己之前刺殺她,下毒害她都是些不可饒恕的事。雲歌忍著痛,強迫自己端坐起來跟肖淺華嚴肅的說道:“那我全都告訴你,你,請你一定要好好的救治絳歌。至於我......你救不救都可以。我活該的。”
肖淺華驚訝於雲歌此時的態度,她在知道絳歌的情況後大可以殺了自己,然後另尋高人救治絳歌都可以。可......為什麼這般妥協?難道她們已經請了大夫,並沒有用?糟了,若真是那樣的話,絳歌的情況隻怕是很是危機。
容不得多想,肖淺華冒著被抹脖子的危險一個箭步便從劍下逃脫,直往絳歌所在的床衝去。
微微怔了怔,綠歌絲毫沒有想到,肖淺華竟然會這麼做。自己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劍,方才又在肖淺華肌膚如雪的脖頸上留了一條冒著鮮紅血絲的傷口。她緩緩放下了劍,魔怔額似的看著劍上的鮮血,竟有種想哭的衝動。
粗暴的扯下飄逸的紅色窗幔,看了看絳歌的蒼白的臉,肖淺華迅速動作輕柔的搭上絳歌纖細的手腕,感受她的脈搏。隻見肖淺華的麵色有些凝重,還不時摸了摸絳歌的有點發涼的額頭,眉毛蹙的更緊了。
“不想絳歌死,就照我的藥方抓要來,立刻!”肖淺華大聲地急切喊道,見那幾個人還有些呆愣,她的心中更是焦急萬分。無奈之下,她毫不留情的咬了自己的手指頭,扯下床邊白色放著的裏衣,就開始埋頭奮筆疾書,額頭竟冒出了密密的汗珠,不知是因為憂心絳歌的傷勢還是脖頸太疼。
匆匆寫好藥方,肖淺華再次看了一次藥方上寫明的藥材的用量,她才放心的將那藥方交到了身邊站著的反應過來的綠歌手中。
迅速接過肖淺華手中的藥方,綠歌遲疑了一下,與雲歌對視一眼,交流了一個眼神,隨即便將藥方遞給了另一個人,並囑咐那人要細心盡快。
嘴角緩緩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肖淺華知心知肚明,雲歌綠歌兩個人還是不放心她,擔心她對她們下黑手,盡管她此時身上也有傷。唉。肖淺華在心裏感歎一聲,便不再理會那兩人用什麼樣的眼神看她,她現在的想法是要盡快將絳歌從鬼門關拉回來,絳歌的情況,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