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句話就像是一顆無形的釘子把她死死地釘在了那裏,她感覺身體有些麻木,就好像隻剩下了一個軀殼,而靈魂在承受著劇烈的疼痛。
訂婚?以前她也聽他說過,但是事情擺在眼前了,她才發現這麼讓她不能承受。
剛才的那些小心機,小倔強現在看起來是那樣蠢,隻是小小的較量,她卻是最後敗得很慘烈的那一個,因為什麼都敵不過他有別的選擇。
她長長地舒了口氣,然後轉身追了出去,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他和鄭子敏訂婚。
她跑到酒店外麵站在停車場上焦急地往四處看,搜尋著韓拓的車子。
今天從早上就開始下雨,到現在雨勢也一點沒有減緩,她手上拿著傘,卻沒有想起來撐開遮擋住自己,不一會兒衣服都打濕了,但是她還是渾然不覺。
突然一輛車疾駛過來,她一眼便認出來了,那輛保時捷就是韓拓的車子,但她還沒反應過來,車子就從身邊駛過去了,濺起的水花撒了她一身,連頭發上都是,可她連韓拓的臉都沒看清楚。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身一頭的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現在還是五月的天氣,她感覺冷到了骨子裏。
她顧不得會感冒,趕緊打了車去韓拓的公司找他,到了公司前台,她又拿出雜誌社的記者證給前台小姐看了一下,前台小姐要打電話請示,她趕緊製止了她。
前台小姐這時才注意到她一副落湯雞的樣子,愣了一下,她趁機趕緊往電梯間跑,一路遇見的人都奇怪地看著她。
能在這裏麵上班的人個個穿得都光鮮亮麗,看見她如此狼狽,都避之唯恐不及,所以她一路上很順利,往電梯裏麵擠的時候大家也能自動給她讓出一條道來。
出了電梯就有那天的套裝美女來盤問她,她隻說是因為稿子的事急著要見韓拓,那美女當然知道那天她跟韓拓在辦公室呆了一個半小時,因此也不太敢馬上把她轟走,告訴她總裁剛回來,現在在辦公室……
她顧不上聽完她的話,撇下她就往韓拓辦公室跑去,然後一秒也沒停頓地打開了那扇門。
韓拓看見她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有點驚訝,不用想也知道她來這裏是幹什麼的,隻是沒想到她現在這麼狼狽。
“你不能跟鄭子敏訂婚。”容好有些激動,又感覺很冷,所以一直在顫抖,牙齒都磕出了響聲,她的聲音因為心裏太用力而有些僵硬。
韓拓冷淡地質問她,“為什麼?”
對啊,為什麼,他為什麼不能鄭子敏結婚,她現在不是沒有立場說這句話嗎?她大腦混亂,最終說道:“因為你不愛她。”
韓拓稍微愣了一下,馬上又冷笑了,“笑話,我要你來管我愛不愛她,跟不跟她訂婚?”
容好搖著頭,眼淚早已盈滿了眼眶,終於忍不住哭出來,語無倫次地訴說著,“我求你,你不要跟她訂婚,我愛你,你讓我怎麼樣都行,做你的情人也好,做你發泄欲望的工具也好,我求你不要跟她訂婚,我求你……我不能沒有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哭訴著她就開始脫衣服……兩年來她獨自一人咬牙堅強地生活著,也在努力成為韓拓重要的人,在雜誌社的實習,她也想努力成為一個事業成功的人,今天聽他說要跟鄭子敏訂婚,她感覺自己一下子就垮了,她不能再支撐下去,感覺什麼都變得沒有意義,連活著似乎也已經沒有意義。
她脫掉外套。
韓拓向她一步步走過來。
她裏麵還穿著一件短袖T恤……如果他過來抱住她,她心裏是不是會好受一點……她的雙手抓住T恤的下擺往上拉,露出內衣的時候,韓拓抓住了她的手,他說:“你走吧,我現在對你的身體也沒有興趣,我就要跟鄭子敏訂婚了,我不能再跟你糾纏不清……”